白色手套在霎那間掠起。
黑刀整個人的身體卻是一改原本後退的步伐,瞬間的前進了過來。而在那手套之上,卻有一條飛梭在瞬間飛出。
宛若是一道光束穿過迷霧。
在那屍氣的掩護下,隱藏的很好,向着幽蘭的眉心而去。
幽蘭也不敢大意,通過短暫的交手,她已經明白,眼前的這個黑刀絕對不是尋常之輩,縱然是沒有刷,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父親讓耕牛離開了。
三大閻羅,簡直可以說是可怕。以**凡軀,硬抗不化骨。甚至於還不落下風,能夠將幽蘭給逼退,這還是人麼?
不過,仔細觀察,我卻是發現。這個黑刀對於所有的細節都處理的十分的到位。簡直可以說是到了見縫插針的地步。
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我們平時去舀水,總是多一些,或者少一些。可是如果說是他的話,每一次都能夠剛剛好弄滿。多一滴,就會逸出來,而少一滴,則就不滿!
這種對於力量和自己身體肌肉的控制。簡直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是我們這些修煉術法的人根本達不到的。
他們以自己的身體為最基本,卻是能夠抗衡強大的術法。
在這索命門之中的三大閻羅,果然名不虛傳。而在三大閻羅之後,還有好幾個人。這索命門果然是強大到了極點。難怪能夠在遠古的時候,屠戮聖人。這恐怕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水銀?」那飛梭落在地面上。一滴滴的液體從飛梭之中滲透而出。讓我感覺到了一陣的心驚。
要知道,縱然是不化骨,如果說被這東西擊中。只怕也是十分的麻煩的。
「讓我來吧!」幽蘭正要再上,卻是被我一把輕輕的拉了過來,而後看着眼前的黑刀,輕聲的說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你的身體……」幽蘭的心中有些震驚,看着我擔憂的說道。
我嘴角一笑,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的身體沒事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你和他對,多少會吃虧一些,你雖然說強大,可是戰鬥經驗卻並不是十分的充足,單純的以力量壓制,對他來說作用並不是很大!」
幽蘭雖然說也有術法。可是,相對而言技巧性並不是很充足。
可是這黑刀,卻是這方面的強者。想要和他對敵,必須要小心翼翼。
「那你小心一些!」幽蘭輕聲的說道。
黑刀看着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似乎是嘲諷一般的說道:「你總算是站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會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後呢!」
我回過頭去,看了幽蘭一眼,笑了一聲說道:「我還真的挺願意一直都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後。我不感覺是一個很丟人的事情。就好像你,想要站還沒有人讓你站呢!」
「花言巧語!」黑刀冷哼一聲。
雙手接連揮動。
空中傳出了幾道破空的聲音,我不敢大意,腳下步法踏出。雞犬過霜橋,身體靈動無比。事實上,我只要站在這裏,他想要殺到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為我的步法現在已經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不過,黑刀似乎是早就知道這一切一般。
「不對……」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絲的危險。身體在瞬間躍起。緊接着,兩把飛刀在霎那間竟然拐了一個彎,向着黑刀的手中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銀色的絲線也在陽光下逐漸的凸顯了出來。這兩把飛刀,竟然是絲線控制。
這種絲線十分的堅韌和鋒利。
我的身體在躍起的那一瞬間,卻是略微的晚了一些。腳上的鞋子,被兩根絲線交叉而過。鞋底在霎那間向着地面上墜落而去。
我的身體猛然間一個後空翻,落在了地面上。
單腳靜靜的站在那裏,有些無語。看了幽蘭一眼,而後接着說道:「去屋子裏幫我那一雙鞋。和別人打費力氣,和這黑刀打竟然費鞋,我還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場景!」
黑刀冷哼一聲,看着我。
他的眉頭也緊皺。看樣子,似乎是也已經是將力氣出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我卻是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