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須彌抹掉花上雪眼中的淚滴。
「須彌已經是前世過往,現在的我只是你的小七,阿離的爹,蘭陵國的越王爺玉彌瑆,以後都會愛你護你生生世世的男人。名字不過是稱謂,我還是那個我,你也還是那個你,這就夠了。」
花上雪點了點頭,笑得開心。
「小七,現在我們是在哪裏?可是我的夢境?會不會醒來後,就忘了剛才的一切?」
「這是我的魂境,你會記得此刻發生的一切,而我也會記得部分,記得你是我前世刻骨銘心的愛人,也會記住你跟阿離無恙的事情。待得夢醒後,我會想辦法來救你,不管花費多長時間都會下來救你。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跟孩子一併活下去,等我來接你們。」
花上雪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活着的。你我的孩子阿離也會護得好好的。我跟孩子等你來找我們。對了,下來時要注意點,深淵中的狂風猛烈,足夠將人捲走而無能為力。我落在盡頭的水潭中,這下面有人活着,是那人出手救了我。」
「嗯,我知道了。時間差不多了,你也該回去了,不然對你的身體不好。」
「哦,但是我要怎麼回去?」
花上雪的話音方落,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後,眼前忽而一黑,失了知覺。
待得花上雪醒來之時,怎樣所見的卻是火光搖曳,自己躺在一張石床上。身下是一張草蓆,不遠處一個野人一般的男子赤|裸|着上身坐在火堆前烤着花上雪的外衣,而她身上穿着單薄的裏衣,蓋着一塊獸皮。
「醒來了。先喝了藥,不然對你跟肚子裏的孩子沒好處。」略帶幾分沙啞的嗓音響起,那人起身端着一個石碗遞了過來,一股子藥味撲鼻而來,有些難聞。
「謝謝。」
接過了石碗,花上雪皺了皺眉頭,只是不喜歡這氣味,卻還是張口喝了碗中的藥,一滴不剩。
「你都不擔心我在藥里下了毒或者其他不好的藥?」
接過石碗,男子玩味的開了口。
「你若是想害我。之前就沒必要救我。至於毒這種東西,想毒死我,直接在我昏迷時大可動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至於某些不好的藥,我倒也不懼。更何況。我要活下去。你無疑是最好的榜樣。」
男子微微一愣,忽而大笑起來。
「哈哈,真是個有膽識的小姑娘。你說的沒錯,要害你,我根本用不着浪費時間。而且我早已過了對小姑娘的有興趣的年歲。在這底下能夠見到一個活人可不容易,更何況你還有個孩子,有了你們作伴。日子就熱鬧多了。不過,看你出現的方式,應該是從上頭掉下來的,沒摔死還真是幸運。認識一下,我叫做玄天,你叫我一聲天叔就好。你叫什麼名字?」
「花上雪。」花上雪應道。
「那我就喚你雪兒吧。」
之前因為背着火光的緣故倒也未曾發現。眼前此人居然也有一雙藍眸,與玄嵐竟是一眼色澤的眼眸。
等等,玄嵐,玄天,這是巧合還是……
花上雪不由盯着玄天陷入了思考之中。
「雪兒。你這般看着我做什麼?莫非是因為這一把鬍子的緣故?」
花上雪搖了搖頭。
「天叔,我還不至於是以貌取人之輩,只是聽到你的名字後,忽而發現你的名字與我一位朋友相似。」
「名字相似的人天下多了去了,沒什麼好稀奇的。」
「可是,天叔你的那雙藍眸,這天下間擁有的人應該不多吧。」
玄天的身子微微一震,望向花上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口中的那位朋友,他也是擁有着與我一般無二的雙眸?」玄天問道,眼睛都亮了。
「嗯,他名玄嵐,與我同年,都是十七歲。」
「玄嵐,玄嵐,十七歲,十七歲,是了,是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該這般大了。」玄天忽而的晃神,不自覺呢喃的話語,讓花上雪有了別樣的想法。
莫非這位玄天是玄嵐的爹?
「天叔,你莫非是玄嵐的長輩?」花上雪不確定的問道,接過了玄天從一邊石桌拿過來的裝着食物的石碗,吃了點碗中熬得酥軟的小肉塊,目光卻是灼灼的望着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