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一顆合抱的大樹上,那棵大樹更是瞬間湮滅,火焰消失,只留下一團燒焦的痕跡。
構連忙上前,關切的問道:「韓師兄沒事吧?」
韓天雲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孫兄放心,在下沒事,只是損失了部分靈氣而已,沒有什麼大礙,這十二刀身上的魔氣我已經幫他清除乾淨。」說罷,韓天雲從懷裏拿出一顆天青色的丹藥,說道:「這是我和其他道友換來的,平時也只是減輕些受傷的疼痛而已,對我們而言沒什麼大用,但是對凡人來說卻是可以強筋塑骨,治療傷痛最好,等他醒了過來,讓他服下,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
構接過丹藥,眼睛看了一下,知道對方沒有說謊,隨即把丹藥收下,對韓天雲說道:「多謝韓師兄了。」
韓天雲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天空,說道:「現在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到厚月城以後在好好說說吧,不知孫公子可否賞個臉面?」
構急忙拜道:「韓師兄有心,我也就賴着臉去一趟好了。」
韓天雲大笑一聲,一手捲住構把構放在韓天雲的毯子上,兩個人迅速離去,身後那浩浩蕩蕩的獸騎緊跟而去。
一列獸騎揚長而去,只留下靜謐的樹林和滿地的狼藉,花草隨風,樹葉遮陽,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
這一隊聲勢可謂是浩大的隊伍很快回到厚月城內,各自道別,自回去稟報自己家裏人。看着其他人回去,韓天雲遲疑一下,拱手說道:「孫兄,既然已經回了厚月城,我們就此別過,改日再見。」
構回禮說道:「韓師兄今日之情孫某記在心裏,改日定去府內道謝。」
風物錦繡的厚月城,此時,構站在大街之上,身邊便有不斷的三五輕騎而過,策首揚鞭,這些騎獸形狀各異,形態各殊,即便是有一些相同,那之上的人也是形態各異,衣衫裝束,不盡相同,一隊隊士兵時而巡街而過,個個面上透露着精悍的神色,目中更是神采奕奕,緩緩而走,莊重肅穆。
陽光正好,構深吸一口氣,這原本陌生的厚月城倒是在心間多了幾股暖流和親切來。臉上也有些許自信,悄悄的從後背上爬上來,他就這麼愣愣的站在那裏,也許是經歷的太少,他自己太年輕了,他還不知道這凡世江湖中的爭鬥,那修真界的殘酷,永遠就是難以想像的苦難和坎坷,他更是不知道他身後那遠山之下,埋葬了多少屍骨,灰飛煙滅。那些成為強盜之人,本來也是強些財物換些貨物,他們若是沒有去強殺,那麼他們也會被別人殺死或者是餓死,別人殺死他們卻是絲毫不會感覺到悲哀和內疚,一個被修真界拋棄的廢子,竟然無端的把他們所有人捲入其中,成為別人的尖刺,成為別人腳下的墊腳石。
他們的背後也有故事,可是,沒有人會知道,也沒有人會了解。如果說是有命運的話,命運就是如此的殘酷,他們註定是這世界上的一粒沙塵,無聲無息。
他如果知道這些,而且能夠很深切的體會其中的深意,那麼,他此刻也許就不會如此的興奮,如此的滿懷着信心,但無論如何,他此時此刻卻是幸福的,因為他還年輕,他經歷過的事情還很少,年輕的心時常都會永遠的憧憬着沒有到來的未來的美好,卻不會去體驗這世界和這所有一切背後所帶來的醜惡的事實,沒有體驗這世界的醜惡與殘酷的人,他們是最最幸福的人們。
即使,有那麼一天他會了解,會想得到,那時他的心也許已經變得麻木起來。
這世界就是這樣,所有人的信心都是建立在別人的失敗或是肩膀之上。
構和李威一起回了內城的孫家,站在門前的喬斷等人頓時緩了一口氣,連忙吩咐人把十二刀扶了進去,張羅着熱熱鬧鬧鬧騰了一下午。
構回到房中,讓喬斷找來一個大缸,燒上熱水,把眾人退去,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些在劍閣常見的草藥,按照自己記憶的有關《藥經》上治療內傷的方法,找了一個簡單的,碾碎了需要的藥草摻入水缸里,不一會兒,原本清凌凌的水缸卻是變得碧綠起來,聞了聞淡淡的藥草氣,構吶吶自語:「不知道季爺爺的方法有用沒用?」
做好一切,構全身沒入水缸,用一個好不容易練會的對別人來說雞肋一樣的『閉氣決』封閉了五官,嘴裏含了一個細管,沉入缸里,淹沒全身。不一會兒,夠感覺到一股很舒服的暖流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