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和做一個女性美容技師有什麼關係?」
秦烈輕輕摸着鼻子,開始對自己選定的這份職業感興趣了,敏銳的察覺到自己似乎又撞進了另外一個漩渦。
不過,有意思!
既然好不容易離開了那活了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戰場,那麼……就好好在這玩玩吧!
秦烈輕輕呼出一口氣,推開沒有上鎖的辦公室的門大步而入。
……
辦公室里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芬芳。
那是夜來香的味道,清新、雅致,沁人心脾。
辦公室的佈置格局也是非常的簡單,但很是乾淨幹練。
秦烈靜靜觀察着這間房,嘴角掛起了一絲笑容,心中已經隱約揣摩到了那位董事長的性格,這些生活中的細節最是能體現一個人的心性。
「一個開美容院的女子竟然能保持這樣一份恬靜,也算是不錯了,大概出淤泥而不染說的就是這種人了吧?」
秦烈輕輕自語。
美容行業一直都是個掙扎在社會底層的行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既然是做服務行業的,那就難免要笑臉迎人,不光迎來送往的伺候那些客人,還得面對那些官老爺的多方刁難,在這地方久處的女子身上難免會沾染上一些風塵味道。
這是大環境所迫。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又有幾人能拗得過這世事大潮?
能不忘初心者終究是少數,絕大多數人也只能隨波逐流而已,被這個世界改變。
秦烈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欣賞一番後,最後目光停留在了書桌上。
那裏,筆墨紙硯鋪展,一副未完待續的畫鋪在桌上。
畫上,一頭怒虎仰天長嘯,獠牙帶血,腳踏群山。
即便是隔着畫,也能感覺到一股兇悍之氣撲面而來,虎王那股唯我獨尊的霸氣凜然飈出!
「虎嘯群山圖?」
秦烈有種瞬間驚艷的感覺,所謂畫龍畫虎難畫骨,說的其實就是這虎的「形」好畫,但「意」難畫,那種唯我獨尊嘯聚山林的感覺要的不僅僅是畫功,更要胸襟和氣度,他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能見到一幅畫出味道的虎嘯群山圖。
尤其是,畫出這虎王氣勢的人還是一個女子,一個貌似心性淡然的女子,那就更加的詭異了。
秦烈弓着身子仔細欣賞着,良久,輕輕搖了搖頭:「可惜,格局不夠。」
嘀咕完,秦烈轉身想走,可猶豫再三,最後又折回書桌前。
「不行,受不了了,手癢啊!」
「嘩啦」一聲,秦烈直接將桌上的虎嘯群山圖扯到了一邊,重新取出宣紙,抄起毛筆大肆揮舞了起來。
「……」
……
哐!
柳傾鸞推開辦公室門,看到一個男子背對門正撅着個圓嘟嘟的屁股伏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提筆揮灑,頓時蹙起了眉頭。
沒辦法,柳傾鸞有着很嚴重的潔癖,這種潔癖針對男人更甚——哪怕是和一個男子友好性的握握手,回家以後她也得狠狠洗十幾遍!
仿佛,那男人的手上沾了一大坨屎似得……
不過出於好奇,柳傾鸞倒是沒有出聲,反而靜靜觀察起了這個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自己的桌子上動土的傢伙。
這個時候的男人很安靜,揮毫潑墨,全身心的投入到手裏的活計中,徹底忘我!
柳傾鸞的視線一路移動,最後定格在了秦烈的腳下。
瞬間,她有種怒氣沖頭直接暈厥過去的感覺!
只見,男人的腳下赫然是自己那幅引以為傲直抒胸意的虎嘯群山圖!!!
該死的,自己可是連續畫了將近一個月才完成這幅虎嘯群山圖的啊,可是現在一雙穿着橡膠布鞋的大臭腳正踩在上面擰啊擰擰啊擰……
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腳印,估計都被踩了好久了!
「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陡然飈起,柳傾鸞徹底爆發了,分貝高的快能撕裂耳鼓膜的尖叫聲在辦公室里激盪:「我的畫!!!」
秦烈專注於畫作,一下子被打擾了,完全是下意識的大喝一聲:「給老子閉嘴!!」
這話一出口,秦烈頓時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