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回不來,也沒啥遺憾的了!
劉伯回家後,無聊的江欣怡這才把吊在車頂的幾個包袱都打開看。哇,有新衣服,很華麗,比她自己買的要高級很多。有靴子,她拿起來在自己的腳上比量了一下,剛好唉!
還有一大袋吃的東西,她還發現了留在裏面的一封信,說的很簡單,就是說自己有事,沒見她,請她不要怪罪。
最要緊的就是,裏面就江欣怡的身份安排,寫得很詳細,雙方的父母,姓名老家,以及他們去世的忌日都寫的很明白。
看了這個,江欣怡很想笑,裏面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很多親戚,都在她們表兄妹倆小的時候的一次山洪暴發時遇難了,連那些親戚所在的村子也都被掩蓋在山石下面。她是被一對流浪的夫婦養大的,當然,那對流浪的夫婦也無從考證。
說簡單點,也就是沒有人能夠證明現在的江易昕是真是假,有沒有這個人!她從小到大的經歷都是空白的,她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江欣怡覺得很好玩,就算有一天那個死變態的王爺想查她的來歷,那也是白費勁。
不大會兒的功夫,江欣怡就看見劉伯急匆匆的回來了,手上還拎了一個大籃子。他的身後站着一大群的人,看樣子是為他送行的,卻沒敢走過來。
「公子,等急了吧,都怪我家那老婆子,說沒什麼東西報答您,燒火煮了些雞蛋,要不起我早就來了。」劉伯歉意的說着,就不好意思的把手上的籃子放進了車廂里,拔下插在車廂旁的鞭子,利落的坐在車轅上,揚起馬鞭在半空中抽了一記清脆的鞭響。
江欣怡掀開那籃子上的花布,看見裏面是滿滿一籃子的雞蛋,還有鴨蛋。有好幾十個,上面還放了一個很好看的大荷包。
「劉伯,這個是給我的麼?」江欣怡拿起那個荷包問。
劉伯回頭一看,笑着說;「那是我那小丫頭繡的,說是謝謝你幫她哥哥贖回嫂子。」
江欣怡不客氣的說;「太好了,我正愁荷包太小呢。」
「劉伯,這綠殼的是鴨蛋吧,怎麼沒有雞蛋大呢?」江欣怡一手抓着熱乎乎的雞蛋,一手抓個同樣燙手的鴨蛋問。
「那個雞蛋就是我剛才說的雙黃蛋啊,所以就比鴨蛋大些了。」劉伯笑呵呵的告訴他。
「哦,原來是這樣。」江欣怡以前只聽說過雙黃蛋,卻還沒見過。
「公子家中想必見不到這些家禽吧?」劉伯在前面問。
「見過,我本來還養過兩隻的,可惜被賤人害死了。」江欣怡想到自己養的金哥和小花,心裏有難過了起來。
「什麼人這麼心胸狹窄啊,連個牲畜也不放過?」劉伯好奇的問。
「是啊,就是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乾的女人,不過這仇已經報了。」江欣怡說着,卻沒敢說,因為那兩隻雞,那女人連命都丟了。
劉伯一聽她這麼說,就猜想她一定是什麼有權勢人家的公子,因為一般來說只有那樣的人家才會勾心鬥角的,窮人家裏很少發生那樣的事,光忙着想辦法填飽肚子,哪有那個閒心鬥來鬥去的,也沒啥可掙的呀。
這樣人家長大的公子,心底如此的善良,還真的是難得呢。他忽然想到了原先那個東家的小少爺,年齡跟這為江公子相仿,心腸卻是無比的狠毒,每次上馬車,都要折騰他幾次,嫌他跪的不好,嫌他的身上沒肉,踩着咯腳,老是吵着東家換人。
劉伯知道東家遲遲沒有換人的原因,就是因為給他的工錢只是別人的一半而已。他也想不幹了,可是卻捨不得每月的那三百個銅錢。拿回家總能貼補一下家用的!
劉伯正想着自己的傷心事,就聽見身後的車廂里那一聲聲的打嗝。回頭,正好看見江欣怡一手拿着半個剝好的雞蛋,一手拍着胸口,原來是她迫不及待的想嘗嘗這雙黃蛋跟單黃,除了個頭以外,黃多一個以外,還有什麼區別,不小心就給噎到了。
「給你水。」劉伯沒敢笑,連忙解下腰裏一個扁形的小銅壺從窗口遞給了她。
「我這有水。」江欣怡難受的對他說。
「公子,喝吧,這壺是我家兒子借來的,他妹妹洗得很乾淨的。」劉伯怕她嫌髒解釋着。
江欣怡哪裏是嫌髒啊,車廂里確實有水,有好幾葫蘆呢,都在她的坐凳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