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偉昂點點頭:「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你說嫁禍者是劉文康,他已經死在了魏王的劍下,算是死無對證了,怎麼查啊,」
葉雲揚微微一笑:「廷尉大人還記得皇孫劉耀是怎麼死的吧,我沒有能力射-出力道能夠穿透人體的箭,他劉文康也沒有這樣的能力,所以箭是別人射的。」
段偉昂恍然大悟:「本官馬上去調查劉文康的隨從,應該能查出蛛絲馬跡,多謝安平縣公提醒,魏王投毒您可有證據,」
「沒有。魏王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庖廚也死了,證據只能靠廷尉大人自己去查。」他正色道。
段偉昂並不感到失望,因為他至少獲得了查案的正確方向,只要方向正確,證據總會查到的,他一抱拳:「多謝安平縣公,本官還要查案就先行一步了。」
等他離開之後,谷正祥問:「雲揚你不覺得奇怪嗎,按照你的觀點,劉文康是殺死皇孫並且嫁禍給你的元兇,魏王是下毒的元兇,那劉文康又怎麼跟魏王的妃子搞到了一起,還被魏王一劍殺死。」
葉雲揚淡淡一笑:「這才說明他們是戰友關係呢。」
說完,他撥轉馬頭快步去追劉雨蒔的車駕,留下谷正祥一個人喃喃自語:「戰友關係,什麼戰友,」
緊趕慢趕,隊伍在天蒙蒙亮的時候達到帝都,就在大家鬆一口氣覺得可以回家休息的時候,太監傳來皇帝的最新命令,凡是官職在身的人一律參加早朝。
眾人苦笑,皇帝這是要把大家往死里整的節奏啊。
葉雲揚也很累,劉雨蒔早就躺在馬車裏睡着了,到皇宮的時候正好睡醒,擺出一副氣死人的神采奕奕模樣。
百官和貴族們穿過九道宮牆來到內宮,走進勤政殿等待皇帝的到來,哈欠聲此起彼伏。
魏王和趙王很有默契的躲在角落裏,就算是這樣,也未能逃過眾人的口誅筆伐,兩人紅着臉低着頭,任憑眾人指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換了一身新衣的皇帝和太子登上丹墀,兩人臉上是相同的面沉似水錶情,皇帝落座之後百官開始跪拜,山呼萬歲。
皇帝真的生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讓百官平身,冷聲道:「魏王、趙王何在,」
兩個傢伙不能再躲下去了,厚着臉皮走到前面,一起跪下:「罪臣在。」
「你們兩個真給咱們劉家爭臉啊,一個教子無方,一個王妃紅杏出牆,你們有什麼話說,」皇帝哼道。
魏王的臉成了猴屁-股,趙王慢慢地抬起頭說:「陛下,罪臣教子無方,自知罪孽深重,請陛下恩准罪臣返回封國,罪臣親率大軍出擊戎狄,為我大漢收復失地,戰死沙場以報皇恩。」
皇帝冷笑:「大漢北邊的失地本來就是你趙國丟的,收復失地是你的責任,跟教子無方沒有任何關係,你的算盤打的很不錯嘛,只要離開帝都,離開朕的視線,就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甚至可以私下給你兒子風光大葬,對嗎,」
趙王嚇的渾身哆嗦:「罪臣不敢,臣回去之後一定對子孫嚴加管教,保證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魏王小心翼翼的說:「罪臣回去之後首先嚴整後宮,確保不再發生給祖宗臉上抹黑之事,然後面壁自省三年,請陛下恩尊罪臣返回封國。」
當着百官的面受呵斥,趙王和魏王算是露臉了,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做人。
皇帝瞄了二人一眼,語帶厭煩的說:「也好,從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退朝之後你們馬上離開帝都,沒有朕的召見不許踏進帝都半步。」
二人剛要謝恩,廷尉段偉昂上前一步,朗聲說:「陛下此舉不妥,魏王和趙王不能離開帝都。」
「為何,」皇帝皺眉問道。
段偉昂回答說:「陛下命臣徹查皇孫之死和葉縣公被投毒兩件案子,任何參與昨日狩獵的人都有嫌疑,只有在案件徹底查清楚之後,二位王爺才能離開。」
趙王和魏王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段偉昂,太子出聲詢問:「怎麼,段廷尉覺得魏王和趙王有嫌疑,」
「臣懷疑所有人,嚴格意義上講昨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作案的嫌疑。」段偉昂語氣不卑不亢的說,然後話鋒一轉:「臣不敢隱瞞陛下和太子,趙王和魏王的確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