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穿亮閃閃盔甲的御林軍士兵,他們手裏握着寒光四射的兵器,一臉肅殺的表情。
按照規定,聖廟在舉行重要祭司活動的時候,平民百姓是不允許進來的,品級不高的官員也沒有觀禮的資格。
進入大門之後,兩側是佈置了編鐘、編磬等各種樂器,宮廷樂師們正在演奏祭祀禮樂。
葉雲揚看到前面廣場上有人穿着和自己一樣衣服,但一眼就看出有明顯區別,問:「教諭姐姐,為什麼那個人衣服上的雲豹是銀線繡的,我的卻是紫金色,有什麼區別嗎?」
東方伊雪咬咬牙,但還是解釋說:「爵位分為皇封和王封兩種,皇封中有分為世襲罔替和普通爵位,相同的爵位在衣飾圖案上是相同的,但所用材料不同,皇封世襲罔替用紫金絲線,普通爵位用黃金絲線,王封爵位只能用銀色絲線,這是很嚴格的規定,任何人不得僭越,違令者是要砍頭的。」
「這樣啊。」他一邊仔細觀察勛貴們的衣服一邊說:「王封爵位中沒有世襲罔替嗎?」
「當然沒有!」美女教諭用看土包子的目光看着他,說:「諸侯王的屬地是皇帝封賞的,所以沒有權利再將土地永久性的封賞給臣子,當然主要是因為捨不得,只要國君願意,完全可以私底下把地盤送給別人,可是沒人捨得這麼幹。」
在附屬國里,爵位往往只是一個象徵性的封號,很多國公級別的勛貴連食邑都沒有,由此也映射.出國君的摳門兒。
葉雲揚點點頭,他馬上發現一個很明顯的現象:「怎麼全是銀色絲線,沒有世襲罔替的貴族勉強可以接受,但怎麼連一個皇封的都沒有?」
東方伊雪苦笑:「咱們是小國,幾乎沒有誰能入皇帝的法眼,你是頭一個。」
葉雲揚的嘴角快速上揚,語氣囂張的說:「這樣啊,看來我想低調都很難,光是這身官服就能讓我鶴立雞群,再加上本侯爺與生俱來的氣質,這些土包子全都得甘拜下風。」
東方伊雪料到他會這麼說,一臉嫌棄的快步走開,臉上帶着我不認識這貨的表情。
「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啊,很無聊的。」他剛要追上去,突然看到遠處的一小撮兒人里有兩個熟面孔,是太尉吳瀚和將軍殷隼。
兩人都穿着棕紅色的武官服,按照規定在祭祀大典上除了侍衛之外,其他人是不可以穿戴盔甲的,更不允許佩戴武器。
他放棄追趕美女的想法,覺得應該去跟這二位老兄打個招呼。
和走在大街上一樣,他這套紫金色圖案的官服實在是太搶眼了,很快就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葉雲揚」這三個字的出現頻率很高。
沒辦法,整個東平國就這麼一位皇封的縣侯,加上他那張十七歲的娃娃臉,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吳伯伯、殷叔叔,小子葉雲揚給你們見禮了。」他對着二位長輩行禮道。
吳瀚哈哈笑道:「不錯不錯,有小侯爺的做派。」
殷隼馬上糾正說:「怎麼能是小侯爺呢,是堂堂正正的侯爺,跟那種等着長輩蹬腿.兒才能繼承爵位的二世祖比,不知道強多少倍呢。」
吳瀚點頭說:「沒錯,是侯爺不是小侯爺,我家俊彥要能趕上你的一半,我這個當爹的就心滿意足了。」
葉雲揚笑着說:「二位長輩真是太客氣了,別說我只是一個小小縣侯,就是當上世襲罔替的國公,見了您二位,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吳伯伯、殷叔叔。」
二人覺得臉上有光,高興的不得了,拉着葉雲揚給他介紹周圍的將領。
一陣寒暄之後,眾人開始談論大秦間諜案,大家都知道葉雲揚在這件案子裏功不可沒,對他多有讚賞。
吳瀚壓低聲音說:「據帝都傳來的消息,幕後主使是鬼面駙馬。」
「什麼,竟然是他?」一眾將領全都變了臉色。
葉雲揚表示不理解,說:「各位叔叔伯伯,你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怎麼聽到鬼面駙馬這四個字,全都跟耗子見了貓似的,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殷隼正色道:「年輕人,你是沒見過鬼面駙馬的厲害,他是大秦帝國十年前橫空出世的一位強者,不但自身的武者等級很高,而且精通兵法,十年來接連把咱們大漢帝國四大主力虐了個遍,每次都是以少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