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心頭縈繞不散的念頭讓安珀感覺更加難熬了。
他咬緊了牙關,用力的抓緊了自己的手臂。
大概是太想念她了吧,安珀覺得自己,似乎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嗅到了一絲屬於她的氣息。他太過於專注控制自己身體的異常了,甚至都沒有聽見西維推門而入的聲音,以及她漸漸靠近的腳步聲。不過,也許是安珀在忍耐着發情期的這些日子裏,已經出現過許多次這種聽見有人來了的錯覺,所以他已經學會了無視。
總之,直到西維踏入浴室看見他嘴唇發紫目光渙散的模樣,頓時有些發怒的抓住他的手臂,要把他從浴缸里拽起來的時候,他才像是從夢裏驚醒一般的瞪大了眼睛。
「西,西維……?」
「你是白痴嗎!」西維卻懶得理會他毫無意義的低語,她惱怒的從一旁的衣架上扯過一條白色的浴巾,將安珀緊緊的包了起來,「本來身體就不好,還這麼折騰自己?!」
這簡直就像是本來就月經不調的少女還使勁受冷一樣作死好嗎!
安珀的手搭在她手臂上動了一下,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抱住她,還是想要推開她。這時候他才發覺,恐怕他的思緒並不如他自己以為的那般冷靜清楚。
在聽見西維語帶憤怒的責備後,他的睫毛微微一顫,多少顯得有點委屈,「我只是……」他頓了頓,小聲的辯解道,「……生病了……」
然而他終於還是無法在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如此靠近的時候,依然保持距離。
安珀忍不住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西維的腰,而西維的手穿過他的肩膀,將白色的浴巾披在他的背後的時候,同時也像是將他擁入了懷抱。
他身前那些水漬頓時打濕了他懷中的西維穿着的白色襯衣。
「我只是……」
安珀似乎想要解釋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但他將下巴抵在西維的肩頭,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不住低喃着,罕見的軟弱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這副模樣,西維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她沉默的想要把他帶到溫暖乾燥的地方去,但她試着將他推開的動作卻令發情期的omega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抗。
他用力朝她身上壓去,西維的腰部頓時抵在了身後的洗漱台上,被卡在了洗漱台和安珀中間。
她銀色的長髮有幾縷落在了沾滿了水汽的洗手池中,但沒人在意。
西維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他,卻正好對上安珀專注的凝視着她的視線,也許是半晌之後,又或許就是下一刻,他柔軟的嘴唇瞬間就壓了下來。
他的皮膚很燙,嘴唇也熱,剛一碰到,就猝不及防的把西維燙的往後微微一縮。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無意間的閃避刺激到了安珀,他抓住了她撐在身後洗漱台上的手臂,試圖將她固定住。
他吻的很熱烈和激動,帶着粗重的喘息,卻又因為沒有經驗,笨拙而急躁。
想起他現在的處境,對於剛才他把自己折騰的那麼慘的樣子,西維的憤怒也不禁消散了大半部分,她抬手撫上安珀的臉頰,感覺到手下那炙熱的溫度,忍不住輕輕的嘆了口氣。
「變成了……憑着本能發情的野獸了呢……」
這句話仿佛一道喚醒安珀理智的開關一樣,他頓時艱難的停住了動作。儘管他的身體依舊緊緊的貼在西維身上不願離開,但似乎又恢復了些許清醒,「……才沒有!」
因為他真的又倔強又堅定,絕不肯朝着自己不願意順從的事情低頭,西維真心感覺很憐惜的摸了摸他的頭髮,「沒關係……你已經很努力了,如果真的很難受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她所說的幫忙是什麼意思,alpha和omega都懂。
不過,就算真的做了,那也只是幫忙的含義而已。
可是就算只是幫忙的含義,面對着自己喜歡的人,安珀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陣動搖,但他卻像是說服自己般的,慢慢的說出了拒絕的話語:「……雖然說是幫忙,但是要是真的那麼做了,會被木南和貝茲利他們看不起的吧……」
「……我不想利用omega的弱點來博取可憐,我想作為和他們平起平坐的對手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