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青眼有加嗎?」姚春燕嘴上說的很輕,眼裏的恨意卻藏不住。
&姐恨他嗎?恨我嗎?」姚若溪挑眉。
一直坐到花轎迎親前,姚春燕這才看着姚若溪苦澀的慘笑,「這下你可放心了!我也可以死心了!他喜歡你!對你溫柔關懷,對我卻是狠心傷害!」
姚春燕的妝扮是盧秀春幫忙描畫的,大紅嫁衣是她前年就開始繡的,頭上戴着赤金步搖,銀簪子,珠釵,和火紅的絹花,妝容也很是精緻,襯托她的溫柔可人。
她不說話,作陪的姚若霞也就不吭聲,只面帶笑容的坐着。心裏實在覺得姚春燕蠢。雖然因為於晉然的事兒鬧了不愉快,雖然大房和二房關係不好,可禍不及小輩。她現在都要出嫁了,還不跟姐妹好好話別拉拉關係。以後來個交心的姐妹怕是都沒有。
姚春燕可有可無的看着,跟姐妹也不怎麼敘話。
姚若霞姐妹也都送了禮,自己繡的荷包,帕子。
眾人沒聽見王玉花說了啥,只見許氏臉色難看的樣子,竊竊私語。猜測許氏找茬兒碰了釘子。
許氏氣的臉色黑紫,惱恨的咬牙。
&啊!要是沒有我家的豆瓣醬,養兔子,你家也掙不到錢!」王玉花輕聲說了句,就不再理會她,轉身到一旁坐着。
&們家跟二嫂家可比不起,誰叫我們家窮呢!只得一對銀簪子,一匹綢料罷了!」許氏嗤笑一聲。
&布緞子三弟妹還嫌不好,你打算送啥樣的,拿出來讓我們瞧瞧?」王玉花現在對許氏是沒有一點客氣了,冷眼看着她,嘲諷的勾着嘴角。
許氏看了看娘幾個身上穿的,又摸了摸王玉花送的料子笑起來,「二嫂也真是不用心,這兩匹料子跟二嫂娘幾個身上的料子根本沒法比啊!」
到了姚春燕出嫁的日子,王玉花拿了提前準備好的一匹綢布料子一匹大紅緞子,一根銀簪子送過去。
姚若霞比她更用心,對繡活兒也更精通些,這些日子更是天天的練,也幫着繡了兩把。
雖然練了些日子,可是指望兩三個月就能把雙面繡練起來根本不容易,所以姚若溪打着繡壞的打算,多買了幾把,圖樣也是都簡單的,繡的也很是緩慢。
之後買了幾把素麵的執扇,在盧秀春那描了花樣子,自己又畫了幾個。一副荷塘月色,一副野趣十足的花園景象,一副雞狗雲豹嬉戲圖,一副秋景桂花。然後繡了雙面繡。
提筆給嚴如卿回了信,她現在沒有上京都的打算。她的腿沒有好徹底,雖然現在能連着一兩天都沒事兒,可冷不抽子的突然力弱,她還是離不了拐杖。現在上京都,勢必要依靠師父,或者依靠於家。她還不想,也沒準備好。
姚若溪看那一匣子小珍珠有三百顆之多,雖然小,卻都圓潤整齊,大小一致,說讓她拿着玩,或送人賞人用。
九月里的時候,嚴如卿拖於家商行送來一下子小珍珠,說是很喜歡姚若溪送的壽禮,又說想見見姚若溪,讓她上京去,就算不留,也算是去玩一段日子,也讓畢溫良再給她瞧瞧腿好的怎樣了。
不過段浩奇被段太太叮囑了好幾回,不能太過孟浪,若是造次,得罪了人,這門親事就算黃了。所以段浩奇基本過來送點東西,有時候吃頓飯,有時候只是當做路過,喝口水,然後就走了。
盧秀春看着他眼裏流露出淡淡的遺憾,她還想着挑個可靠的讀書人說給這個優秀的侄女,沒想到被段家這個少爺搶了先兒。
正說着,段浩奇又過來了。他現在是隔三差五的就往家裏跑,管都管不住,恨不得長在姚若霞身邊。
幾個人商量繡什麼花樣,做成什麼樣的,盧秀春又讓高婆子回家拿了自己的花樣子過來,坐在太陽下挑選了,又商量了一通。
盧秀春過來,看娘幾個正在做衣裳,看那料子比她壓箱底的料子還要好,不禁納罕。就算姚若溪的師父是京都的名醫,難道家裏那麼富有?給徒弟送這麼多衣裳料子。又想連名琴都送了,怕是這點衣裳料子人家根本沒看在眼裏。倒是姚若溪的造化。
王金花卻是裁衣裳的時候,把石榴紅帶暗金絲的給小四也裁了一身。
姚若萍想說不能穿給姚若溪穿,就想到姚若溪已經好幾年沒穿過她的舊衣裳,暗自撇了撇嘴,抱着衣裳料子拿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