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境內已經沒有了大的匪患,少許幾股小蟊賊,僅憑現有的綠營和團練,也足以迅速蕩平,也用不着急於擴軍。」
官文笑得十分開心了,逼着吳超越大量出錢出糧,本來就是官文為了報吳超越的一箭之仇,現在曾國藩提出了一個更好更有效的整治法子,官文當然不會拒絕推辭。駱秉章也笑得十分開心,聯合官文針對吳超越的目的就是為了少負擔擴軍的錢糧,現在目的已經達到,駱秉章當然也感到心滿意足了。
官文和駱秉章都沒有曾國藩笑得開心,因為曾國藩同樣已經達到了目的,已經可以通過官文獲得穩定的軍餉和錢糧的來源,湘軍東山再起已經出現了曙光。同時曾國藩還在心裏自我安慰的說道:「慰亭,準確來說,為師這次也不是對你恩將仇報,是攔着你自己找死。聰明的話,趕緊多給官制台送點銀子美女,求他大人大量放你一馬。不然的話,你真敢上摺子主動上交積欠三年的漕糧,西南幾省督撫能把你全家生吃了!」
「來人,擺設宴席,難得與駱撫台、曾部堂同聚,老夫今天要和他們盡情的把盞敘舊。對了,也派人去給吳撫台打一個招呼,他如果願意就也來同飲,他如果沒時間,叫他記得明天早上巳時正來總督衙門,繼續商談擴軍的事。」
…………
吳超越當然沒來參加官文的宴會,不是吳超越賭氣,更不是吳超越不給上司面子,而是吳超越有很重要的事要辦,領着趙烈文回到了巡撫衙門後,沒過多少時間,吳超越直屬的親兵營就請先後請來了一個客人,還說另一位客人已經在渡江途中。吳超越也沒浪費時間,一邊命令封鎖消息,一邊親自與第一個客人見了面。
吳超越召見的第一個客人是一個叫徐會元的湖南茶商,自稱是湖南安化人,在漢口經營着一家規模相當不小的茶莊。而見面時,儘管吳超越滿面笑容的告訴徐會元,說自己請他來巡撫衙門是協助調查一件茶葉走私案,並不是想逮捕和抓捕徐會元,然而徐會元還是被嚇得心驚肉跳,瑟瑟發抖。
徐會元沒辦法不心驚膽戰,吳超越兩旁的親兵荷槍持刀,殺氣騰騰,堂上還放着夾棍皮鞭老虎凳等殘酷刑具——刑具上還血跡斑斑,讓人望而生畏。而吳超越把漂亮話說完以後,就再沒吭過一聲,只是神情平淡的靜靜看着徐會元,眼中還儘是貓玩老鼠一樣的殘酷笑意。
忍受不了這種恐怖氣氛,徐會元只能是鼓起勇氣,戰戰兢兢的問道:「敢問撫台大人,傳喚小民至此,不知有何貴幹?」
吳超越不吭聲,直到徐會元再次顫抖着詢問時,吳超越才慢條斯理的問道:「誰派你來漢口的?為什麼要收集湖廣總督官文官制台在茶葉貿易中抽傭的罪證?」
徐會元的臉色刷的就白了,趕緊搖頭說道:「沒……,沒啊,吳大人,你說的話草民聽不懂,小人沒被人指使,也沒收集什麼罪證啊?小民來漢口經商,是為了掙銀子養家餬口啊!」
「徐會元,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吳超越豎起兩個指頭,淡淡說道:「第一,對本官說實話,本官保你不死,甚至還可以讓你改名換姓,重新做人。」
「第二嘛。」吳超越拖長了尾音,微笑說道:「本官把你交給官制台,他老人家會怎麼招待你,本官不再過問。你選擇吧。」
冷汗象小溪一樣的出現在了徐會元的額頭上,順着徐會元的臉頰滾滾而落,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瘋狂顫抖起來。吳超越等了半天都不見動靜,便說道:「也罷,既然你自尋死路,那本官成全你。來人,把這個徐會元捆好了,用麻袋裝上,秘密送去交給官制台。記住,路上不許驚動任何人。」
左右親兵唱諾,一邊上來拿人捆綁,一邊還真拿麻袋要裝徐會元,雙腿之間液體滾滾的徐會元魂飛魄喪之餘,也不由自主的喊叫了起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說,小的什麼都說!」
「放下他,讓他說。」揮手下令的同時,吳超越的嘴角邊也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如果徐會元真的咬牙不說,吳超越還真沒辦法逼他招供。
徐會元的口供畫押拿到了手以後,吳超越又迅速做出了新的安排後,第二個客人也被請到了吳超越的面前。然而很可惜,第二個叫做袁傑的茶商卻是一個死硬分子,吳超越的攻心戰術並沒有奏效,不管吳超越如何的恐嚇威脅,袁傑說不招就是不招,吳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