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也咬緊牙關硬撐着。衛嬤嬤若表揚了二姑娘,她指定要偷着去四姑娘面前炫耀一番,反之表揚了四姑娘,四姑娘亦是如此。而三姑娘本來就好上一籌,與之較勁的假想敵就變成了晴初。晴初對於三姑娘的較勁採取不搭理態度,三姑娘就自己跟自己較勁,總是要做到最好。這一番較勁起來,反倒是大家都將規矩學的挺好。
衛嬤嬤哪看不出幾個丫頭片子的小九九,先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等到規矩禮儀眾姑娘都學得差不多,衛嬤嬤才點明出來,「姑娘家要注重德行,姐妹之間若不謙讓,豈能博得好名聲。言談舉止皆能看出教養,雖說是虛禮,可體面的人家皆講這一套虛禮,你們可得記清楚了……」
晴初一聽,暗忖衛嬤嬤的意思是否可理解為讓幾個姑娘家做做樣子也得在人前作出一團和睦謙讓。原道喚作「虛」禮……
衛嬤嬤的一番教導,還是挺有成效的,讓幾個姑娘端莊溫婉起來,芯子雖沒換,裝裝樣子的范兒還是槓槓的有。
大太太與三太太見着自家淘氣的姑娘有了變化,對衛嬤嬤更是尊敬有禮了起來。三太太起初也沒抱太大希望,從前給四姑娘也請過教養嬤嬤,基本上都是無疾而終,這教養嬤嬤嚴厲了些就心疼閨女,太溫厚了四姑娘又不聽話,沒把教養嬤嬤氣個半死就不錯了。此次衛嬤嬤來,三太太也沒指望四姑娘一下子成為頂尖兒的名門淑女,能見了外人,規矩禮數不行差,待人接物有個譜,收收張揚的性子就好。沒想到結果出人意料的好,幾位太太心裏也都高興,打點着給衛嬤嬤多封些禮作束修。
沈依凝自認為規矩禮儀自己是一等一的,心底其實不屑與薛府的幾個姑娘一塊學,尤其是二姑娘和四姑娘,平日裏哪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但她一想着孟晴初也正學着,這心裏就不太舒坦,憑啥大家都是表親,就她有這個好處。再者,沈依凝想在薛府及孟晴初面前顯擺自己禮儀得體,於是乎就央求着自給母親董姨媽也去跟衛嬤嬤學上一番。
董姨媽見衛嬤嬤確實頗有水平,就去跟大太太提上一提。大太太雖心中偏着侄女,但還是猶豫了一下,告知沈姨媽,「當初,我也跟太夫人提了讓凝姐兒跟着一塊學,但太夫人說凝姐兒跟二房,三房的表親一塊來的,若是凝姐兒去了,那麼另兩房來訪的兩位姑娘也是要一塊去的,不然就顯得不公允,會惹人閒話。若真是再加三位姑娘,合着府里本來的四位姑娘,統共有七位,衛嬤嬤說過最多同時教四位,再多就不願教了,因着教不好反而害了姑娘們。太夫人聽衛嬤嬤態度堅決,也就作罷了。」董姨媽聽了也未多言,只是眼見衛嬤嬤將薛家倆個潑皮姑娘教導得如此之好,加上沈依凝不時的央求,董姨媽又幾次三番的去跟大太太吹耳邊風。大太太看衛嬤嬤即將離開呆不久了,幾天罷了礙不着薛家姑娘學,索性賣個人情,讓凝姐兒也去受教。
於是乎,請安之時大太太向太夫人提了一提,「衛嬤嬤過幾日就要走了,莫不如讓凝姐兒也跟衛嬤嬤學學規矩,哪怕長些見識也是好的。」
站在二太太邊上的趙珍兒聽此話,眸子微微一亮,若是沈依凝開了先河去跟衛嬤嬤學,那麼她自己趁此求二太太,當也是可以去的。
沈依凝恰巧站在趙珍兒的斜對面,瞥到趙珍兒的喜色,難免不屑地撇撇嘴,心裏將趙珍兒看得更低了。本來二房就是庶出,二太太出身也不高,趙珍兒一夥還是窮親戚,如此也想跟她爭世子夫人的位子,真是痴心妄想。沈依凝又狀似無意的看向柳詩詩,柳詩詩面帶淺笑,行止得體,姑且能論上個對手。不過,沈依凝看不起柳詩詩的出身。雖說柳詩詩的父親與三太太是姐弟皆出身名門,可柳詩詩的父親畢竟棄了仕途從醫。聽說柳詩詩還曾經走南闖北的,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如此一想,沈依凝心中更有了底氣。
趙珍兒注意到沈依凝不善的目光,連忙垂下頭將神色斂了起來。
太夫人聽大太太提起這事,不禁慈愛地拉過沈依凝的手,贊道:「凝姐兒是個頂好的,我們家未出閣的四個姑娘,都不如凝姐兒。」
聽到太夫人誇讚,沈依凝立馬在心底得意竊喜起來,而董姨媽的臉色卻悄然一緊,忙笑道:「太夫人這贊凝姐兒哪當得起,論起頂好的,非萱姐兒莫屬。」
大太太本來聽太夫人說府里的四姑娘都不如沈依凝其實也有幾
第五十一回爭學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