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有仇嗎?她只是個女孩子,一個男人,不該對一個姑娘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只要我活着,別人不能在我面前罵她。」
他的話非常平靜,平靜得像在對一個朋友聊天,但眾人都知道他這決不是聊天,而是警告,非常嚴肅也非常嚴重的警告,如果真有人無視這種警告,這個光頭男人是會殺人的。
白慕夜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但他仍是不服氣,兩眼望着白慕沉:「六哥為我報仇。」
白慕晨並沒有理自己這個弟弟,他兩眼盯着夏天,他知道這個人殺伐果斷,跟川子交手時就看出來了,可他仍沒有想到他竟會這樣的生猛,這裏是他們的地盤,可他想殺人便要殺人,完全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殺了人如何逃走?他是沒腦子還是已經想好了怎麼逃?
「你剛才想殺他?」
「是的。」
「你殺了他,如何逃出失落之地?」
夏天轉頭望了望兩手插在風衣兜里的風輝說道:「我可以在第一時間制服他,以此來逃走。」
白慕夜兩隻眼角抽動了一下,然後轉身,對着陪同白慕夜一起來的兩人輕語:「扶他走。」
夏天將最開始射出的箭拿了回來,這枝箭釘在一道牆上,他拔出認真的裝進箭盒中,神情非常的平靜。
眾人都帶着敬畏的目光看着他,這些人中,有的人原本就是荒野上的人,有的則是則從荒野上過來,他們明白荒野上的法則,他們覺得這個光頭男人簡直就是為荒野而生,他生猛悍勇,手段狠辣,誰惹了他一定沒有好結果。
連白慕夜都敢殺的男人,這是個真男人。
風輝對大家揮手:「散了吧,都做自己的事去。」
眾人散去,仍不時回頭看着夏天竊竊私語,也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你太衝動了,你殺了他你怎麼活?」風鈴不住的埋怨夏天,但言語中滿是關心,她是真關心夏天。
夏天沒有說話,風鈴話里的關心他聽得出來,可他不善言詞,也說不出矯情的話,只能記在心裏。
風輝皺眉望着他:「你剛才竟想着殺了他後利用我逃走?」
夏天點了下頭:「也只有這麼一種辦法可用,利用別人,達到效果。」
風鈴一聽急了:「你這個粗魯的人,他是我的爸爸……」
風鈴的話沒有說完,風輝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不錯,真不錯,膽大心細,遇事不慌,還不錯。」
風鈴愕然望着自己的父親,他可是想要利用你逃走了,你怎麼還這麼高興?真是瘋了,這男人的世界果然不是她一個姑娘能夠理解的。
風輝笑完看着夏天:「你是個真男人。」
這是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的誇獎,風鈴聽得很吃驚,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他鐵血冷酷,姐姐風語從十五歲就開始帶兵出去打仗,但從來沒有得到過一句誇獎,現在卻這樣夸夏天,這很了不得。
可惜夏天根本沒有感動,他望着風輝說道:「我們的測驗什麼時候開始?」
風輝神色嚴肅:「單兵打鬥、膽識、心智和冷靜程度已經測試過了,我們現在去找把槍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