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而動作冷靜的男人。
白慕晨他們很快就收拾好了戰場,這場戰鬥他們得到了很多的戰利品,雖然夏天造成了巨大的破壞,但仍有很多的物質,比如幾輛汽車,比如一架車載炮,比如很多的武器。
回頭看仍然站着的夏天,白慕晨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還不倒下,他為什麼還能站着,他受傷應該很重,難道不該徹底的暈死嗎?是什麼支撐着他仍能這樣站立?
大川他們也都看着夏天,他們的目光中沒有蔑視,沒有冷酷,有的只是震驚和欽佩,這無關立場,只是一群硬漢對另一個硬漢的尊重,夏天值得他們尊重。
個人英雄主義在這個時代早已經消失不見,因為這個時代不適合這樣的人生存,不管你個人力量多麼的強大,但在強大的軍隊和人數基數面前,你最後只能是死,因為你不是機械人。
但就在今天,他們看到了一個機器一樣的人,看到了一個奔行在敵人營地中的人,看到了一個穿行在敵人營地中造成巨大破壞的真男人。
這怎麼能讓他們不欽佩?
白慕晨雖然很不爽,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他本來想得好好的,一個荒野中的流民,第一次參加戰鬥,他還只派他一個人去偵查,他一定會早早的死去。可事情完全不是這樣的,夏天並沒有死去,反而立了這麼大一個功勞,他無法抹殺夏天的功勞,因為這裏有很多的士兵。
他現在更不能殺掉夏天,別說這些士兵不同意,僅僅是一個風語在這裏就足夠了,並且白慕晨清楚的知道風語來這裏的目的,他的那點心思,在風語面前幾乎是透明的。
白慕晨同樣很清楚,他的指揮能力和狙擊能力,都比風語差了太多,風語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派夏天出去偵查的真實目的,風語一定在忍着怒火,這時候他做任何事都可能引起風語的滔天怒火。
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
風語並沒有看白慕晨,她看着強站着的夏天:「你安全了,你可以倒下了。」
夏天取出身上最後一個彈匣,將子彈取出,望着風語身上的軍刀伸了伸手,風語皺眉:「失落之地有醫生,你不能這樣干。」
夏天輕搖頭:「要取出止血,不然撐不回去的。」
風語拿出刀:「我幫你。」
夏天奪了過刀,一把將自己的衣服拉開,眾人馬上明白他要幹什麼,都吃驚看着他,他要給自己取彈了,他不準備回去讓醫生取。
風語顯然也是老手,幾步過去,將一團火弄來,夏天伸刀在火上燒了幾下,根本沒有猶豫的就將刀伸進了自己的肩膀里。
皮肉燒焦的味道馬上傳出,眾人都咬牙看着夏天,他的腿在哆嗦,這無關意志,是全身神經的自主表現。
用力向外挑,這顆卡在肩胛骨里的狙擊彈頭被他挑出,風語將子彈里的藥馬上倒到他肩膀上,他用刀挑起一小團火按向肩膀。
轟!火藥馬上點燃,火苗順着傷口就鑽進了肉里,眨眼間將血生生的止住。
眾人都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