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趕跑了。
她轉身走進臥室,從書櫃中拿出了那份擺放位置十分明顯的房屋出粗合同,將其遞到了甄爽面前。
那是輕月來找她時替她準備好的合同,想不到在輕月徹底離開她的時候,才派上了用場,陶夢竹一時不知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這簡直就是在提醒她,自己是一個大寫的人渣。
她心不在焉地指了指次臥,道:「房間在那兒,新裝了空調,床和被褥都是全新的,你先看看合同,如果覺得沒問題就簽一下,然後把你的身份證複印件給我一份,抽空去辦一下暫住證。」
&哦!」甄爽將合同接到了手中看了起來,大致掃過一邊後,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支筆,在需要簽字的地方歪歪扭扭地簽了個字,伸手將其遞還給了陶夢竹,道:「謝謝房東!」
神遊中的陶夢竹抽空瞄了一眼合同上的「甄爽」二字,下意識開啟了嫌棄模式。
都說字如其人,這似是瘸腿狗爬般顫抖的筆鋒實在令人過目難忘,想來此字主人也是人間少有的一朵奇葩。
&次性/交清三個月房租和定金是吧?可以支付寶轉賬嗎?」
提到錢,陶夢竹便立刻回過了神:「可以,賬號就是我的手機號,你應該存的有。」
&有有!」
甄爽拿出手機,食指幾戳戳便將租金與押金轉給了陶夢竹,轉完後還碎碎念了句:「夢竹,夢竹,房東你爸媽真詩意!」
&意的人活不長,據說話多的人也一樣。」陶夢竹沒好氣地瞪了甄爽一眼。
&今天天氣不錯,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甄爽說着,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
陶夢竹忽然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了,自己失戀了心情不好,怎麼能遷怒到一個新入住的姑娘身上?這要是產生了隔閡,日後一起住的感覺可就不太美妙了。
世界如此美妙,她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要不,去道個歉吧?
她剛想開口道歉,便見甄爽已拖着行李沖向了自己剛剛租下的那個房間。
就這樣,陶夢竹伴着一陣噪音,愣愣望着一個體型偏瘦的姑娘三兩下將所有行李丟進了次臥,隨後活力滿滿地飛一樣地翻出了一張折起來的紙,一邊大喊着「房東大人」,一邊大步朝她蹦躂過來。
陶夢竹見甄爽一臉笑意,全然不在意方才的不愉快,不禁感慨,這真是一個點滿了怪力屬性,心又大的女人。一時有些不好意思,尷尬道:「不用叫我房東大人,我叫陶夢竹,直接叫名字就好,以後我們就是室友了……」
不得不說,陶夢竹這一失戀便迷糊了半個下午,直到親口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才真正反應過來一件事——從今天起,她多了一個室友。
&的房東大人!不,好的夢竹!這是我的身份證複印件,請笑納!」甄爽將那張紙遞到了陶夢竹手中。
陶夢竹默默將其接過、拆開,心道:一上來就叫那麼親切,真的好嗎?
她看了一眼那張身份證複印件,上面用張牙舞爪的狗爬體寫了「僅供租房使用」六個大字,一時無語的將其夾進了合同里,正想說點什麼,便被一陣富有節奏感的笑聲打斷了思緒。
&哈哈哈哈,你怎麼都不吐槽我的證件照啊?是不是沒看清楚?」甄爽說着,從錢包里掏出身份證,湊到了陶夢竹眼前,道:「你看嘛,看了就開心了!」
陶夢竹愣愣看着甄爽的證件照,那是一個十分微妙的表情,似在忍笑,卻又有幾分苦逼的感覺,和本人比起來,這證件照豈是一個丑字了得?
甄爽將身份證收回了包里,挑了挑眉,嘚瑟道:「怎樣?滿意你所見到的嗎?」
如此熟悉的台詞,聽得陶夢竹嘴角下意識微微抽動了一下,尷尬症瞬間爆發。
這個室友,病得不輕。
1.房東你好我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