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家的門外,久久無語。一旁的劉福見狀安慰郭家道:「郭師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只要人沒事,失去的總有機會找回來。我聽說你的父母早亡,今天路過了,怎麼也要去拜祭一下。」
聽到劉福的話,郭家猛然清醒過來,一處莊園對郭家來說不算什麼,就如劉福所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郭家自信將來自己可以振興郭家。只是郭家的房子沒了不要緊,但父母的長眠之地卻不能被人打擾。
連跟劉福打招呼的工夫也沒有,郭家瘋了一樣的趕往安葬自己父母的地方。等到了地方一看,郭家的祠堂也被一場大火燒的沒剩什麼了,半扇被火燒的焦黑的木門隨風晃蕩着。郭家慘叫一聲,越過祠堂趕到郭家的祖墳,直到看見那些墳丘沒有被人動過的跡象,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劉福等人的到來引起了墳丘旁一間茅草屋裏的人的注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手裏拿着一把鋤頭沖了出來,嘴上更是罵罵咧咧,「你們這幫殺千刀的混蛋,老漢跟你們拼了。」
「忠叔,你還沒死!」郭嘉看清楚來人之後驚喜的叫道。
老漢聽到熟悉的聲音,仔細端詳了一下眼前的郭嘉,猛地扔掉手裏的鋤頭,帶着哭腔的叫道:「老天開眼吶,郭家還有一根苗在。少爺,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見老漢跟郭嘉認識,劉福擺擺手示意已經端起弓弩瞄準老漢的親兵放下了弓弩。郭嘉扶起不斷抹眼淚的老漢,急聲問道:「忠叔,這是怎麼回事?是誰燒了郭家的祖祠?」
「哪能有誰?就是那幫該死的黃巾賊。那些黃巾賊不敢去得罪那些世家大族,就把氣撒在了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頭上。家裏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就剩下老漢一個還守在這裏。少爺,你要為咱家報仇啊。」
「嗯,我會的。忠叔,祖祠被燒,供奉在裏面的靈牌呢?」
「都沒事,那些黃巾賊來之前我就把那些靈牌都藏了起來,一塊都沒少。少爺,你現在做大官了嗎?」
「呃……不是,我如今是……」
見郭嘉有些尷尬,劉福上前說道:「你家少爺如今是我的軍師,我們要趕去廣宗在盧植帳下聽用,途徑此處,聽說是郭嘉的老家,所以過來看看。」
「你?」老忠有些不信的看了看劉福。
劉福知道眼前這個老漢不太相信自己的話,笑着說道:「老伯,你別看我年紀小,我可是蔡邕蔡伯喈的弟子,論輩分我還是郭嘉的師兄呢。」
老忠可以不相信劉福的話,但卻不能不相信自家少爺的話。得到郭嘉的確認後,老忠連忙對劉福施了一禮,「老漢有眼無珠,還請這位公子不要怪罪。」
「老伯言重了,我與郭嘉一向以兄弟相稱,不會見怪。只是老伯,如今郭家已經毀了,而郭嘉還要隨我趕往廣宗,不知老伯對以後有什麼想法沒有?」
「這個,我聽我家少爺的安排。」老忠想了想,把這個問題丟給了郭嘉。
郭嘉有心留下,可之前在宛城的保證猶言在耳,這時候改口,郭嘉有點張不開嘴。劉福見狀笑了笑,主動開口說道:「郭師弟,你家裏生了變故,這次就不要隨我去廣宗了,我留下五個人幫你,你先把家裏安頓後,將來我們在洛陽再會。」
「可廣宗那裏……」
「不用擔心廣宗的黃巾賊,他們不是我老師盧植的對手。我之所以要趕去廣宗,其實也只是想要去沾點光,多撈一點功勞。你就算去了,也沒什麼用武之地。還是先把家裏安排好才是要緊。」劉福說着隨手朝身後指了指,挑出五個親兵吩咐道:「你們留下保護我師弟的安全。記住,錢財只是小事,一旦有人想要危及我師弟的性命,你們只管帶我師弟離開,有帳咱們以後可以慢慢算。」
「諾。」
次日清晨,郭嘉從睡夢中醒來。因為心裏難受,昨晚郭嘉睡得很晚,但在聽到帳外沒有熟悉的聲音以後,郭嘉急忙掀開了帳簾,就見帳外除了兩頂帳篷外,昨晚立下的其餘帳篷已經不見了蹤影。
「郭公子,我家公子給你留下了一些錢財,還請你隨我前去接收。」有人上前對郭家說道。這人郭嘉認識,是劉福身邊的親兵,昨晚被劉福點名留下保護自己。
「你家公子什麼時候走的?」
「凌晨之時,當時郭公子正在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