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只能夠依附自己而生的女子,在危難關頭居然第一時間選擇棄自己而去,這讓汪家家主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麼些年來,他究竟在做什麼?他是如何把一顆魚目當成了寶珠?
汪家家主在想什麼,在場眾人不得而知。若是汪夫人肯把心思放在汪家家主身上,或許能夠窺見他幾分心思,只可惜,她如今無暇他顧。
&才,兄弟們又抓到一個逃跑的慫蛋,你道是誰?卻是汪家二少爺!那慫蛋換了身下人的衣服,便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殊不知他早就被兄弟們給盯上了。他那細皮嫩肉的模樣,顯然不可能是下人。兄弟們抓到汪二少的時候,他正在鑽狗洞呢!為了逃命,他也真是連臉皮都不要了!」
汪夫人聽到這個聲音,嚇得渾身癱軟,面色蒼白如紙,再也沒有求饒的心思,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般,軟在了原地。
柏煜看了她一眼:「汪夫人,你方才故意與我們說那麼多廢話,就是想要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好讓你的兒子逃得更順暢一些吧?你恐怕不知道,從我們包圍汪宅開始,汪宅通向外界的每一個地方,都被我們的人把守得嚴嚴實實的,斷沒有外逃的可能。」
&們是不打算放過汪家的任何一個人了,對吧?」在失去了所有的後路之後,汪夫人倒是出奇的冷靜。
柏煜沒有回答,一切已在不言中。
汪夫人冷哼一聲,高高地揚起了下顎:「既然這樣,我求你們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反正我們現在就在你們的手中,你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不過,大少爺才剛接手了老爺手下一半的勢力,另一半人還不服他管呢!你若是把我們全都殺了,恐怕大少爺還要感謝你為他掃除了障礙才是。」
&浄,閉嘴!」汪家家主惡狠狠地瞪了汪夫人一眼,對她失望至極,竟連名帶姓的稱呼起了她。如今,大少爺汪郅手中的力量,再加上他在外面佈置的那些人,是他們僅有的翻盤希望了。柏家人若是不清楚汪家的力量部署,恐怕對他們多少還會忌憚一些。這無知婦人竟然自己將他們的底牌透露給了柏家人,這是嫌他們家死得還不夠快嗎!
汪夫人不甘示弱地回瞪着汪家家主:「我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思,你嘴上說着疼愛我兒,實際上卻一有什麼好事就想着汪郅。就連這次,你都寧可把力量交到汪郅的手中,也不給我兒留分毫。若不是你把手中的力量都派了出去,怎麼會造成主宅的空虛?我與兒子,又怎麼會被這些人抓住,生死都繫於他人身上?你既然這麼絕情,就別怪我不如你的意了!」
汪夫人如今所有的希望都破滅,儼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先別提汪郅能不能從柏家的手中救出他們,就算他肯來救,也有這個能力救他們,恐怕他也只會救汪家家主,而不會管她和她兒子的死活。
既然現在已經身不由己,橫豎不會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她又何必再壓抑自己,就為了讓汪家家主痛快?她不痛快,汪家家主還有汪郅,一個也別想痛快!
就在這時,一名親兵小跑着湊上前,在柏煜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柏煜的眉峰越蹙越緊,待聽完親兵的話,已滿身都是戾氣,惡狠狠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剜向了汪家家主:「你派人去刺殺了我的父親?」他一個箭步上前,驀地揪住了汪家家主的衣領,赤紅的雙目仿佛要將眼前之人給生吞活剝:「你竟敢!」
汪家家主一愣,旋即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來:「哈哈哈,這消息來得可真及時。柏大少,你帶着人趕來的時候只怕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日吧?怎麼樣,現在柏總理他們可還好?我那些下屬雖然不才,但他們有幾分本事,我還是知道的,柏總理就算現在還活着,只怕也去了半條命了吧?」
他的這些話,成功的讓柏煜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炙。
&一早就謀算好了?先前那麼多次兒戲般的刺殺,都是故意的?」
&錯,若不是如此,怎麼能讓你們相信,我汪家是真的黔驢技窮了呢?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才能夠迷惑人。我唯一漏算的,便是你們手中那支屬於秦老的精銳部隊。雖然因此而造成了汪家的空虛,不過現在,柏家也是同樣的空虛,這才讓我們的人輕易得手。柏大少,你說,這一局,究竟是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