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些被驅逐出華國的曾經的殖民國,可以說,都是因為科技,而一一落敗。只可惜,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只記住了勝利的結果,卻忘記了顧氏工廠在這一場場勝仗中扮演的角色。
&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在知道了自己失敗的根源後,汪郅越發垂足頓熊:「當初沒爭取到她的時候,我就該下手,而不是把這個助力白白地留給你們!如果那時我就出手了,也不會有你們的今日了!」
柏煜聽到汪郅竟將失敗的原因歸結到沒有先下手幹掉顧舒晗上,忍不住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將他掀翻在地,隨後,又狠狠地補上了幾腳,將他的頭踩在自己的腳下。
柏煜與無數對手交鋒過,毋庸置疑,汪郅是其中的佼佼者,然而,他也是讓柏煜感到最為噁心的一個。
汪郅的手下憤怒地瞪了過去,剛準備說話,就被柏煜的手下一人一腳踩到,送他們到地上和他們的主子一起吃泥。
柏煜看着汪郅仇恨的眼神,鬆開腳,用手揪着他的頭髮將他拎了起來:「怎麼,現在知道不高興了,因為我不把你們當人看,沒有給你們應有的尊嚴,是嗎?可是,你們又何嘗把別人當人看?想牽連就牽連,想殺就殺,你們他媽的什麼時候給過別人尊嚴!什麼時候把別人的命當命過!你簡直死有餘辜!」
想起那些在一場場爆炸襲擊中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人,柏煜就忍不住紅了眼眶,在聽說汪郅居然想讓顧舒晗也成為那些罹難者的一員後,這種憤怒的情緒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把主意打到顧舒晗的頭上,任何人都不行!
一顆牙齒和血被汪郅從口中吐了出來,他諷刺地看着柏煜:「呵呵,真是好笑。你敢說,你們柏家沒有為了奪權而犧牲過其他人?行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成王敗寇,我認了。你如果要我的命,也儘管拿去好了,作為敗者,我任你處置。」
&王敗寇?以你的心胸和氣度,即使勝了,也成不了王者。因為,你的眼中只看得到你自己。器量如此狹小,憑你又怎麼成為王者?」
汪郅偏過頭,對於柏煜的話仿佛絲毫不感興趣:「隨你怎麼說好了。」
&對,你我本是不同世界的人,沒有繼續交流的必要了。你在偏執中越陷越深,連譴責你都是一種浪費。」柏煜點了點頭:「你故意激怒我,是想要讓我殺死你,然後你就一了百了了是嗎?你想死得這麼輕鬆,也得問一問那些因你而死的人的家屬答不答應。」
最終,汪郅活了下來,下場自然是悽慘無比。他不懂得愧疚,便有人天天在他身邊告訴他,愧疚為何物。肉體的摧殘,加上精神上的壓迫,使得汪郅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一向不在乎這些的他,居然也開始懼怕這些。可他還是不能死,他的罪孽,還沒有贖清。
等到他能夠無罪一身輕的時候,也許就能夠追隨他父親、繼母和繼弟的腳步,與這些從前關係並不怎麼好的親人黃泉相見了。
在把汪家連根拔出後不久,柏總理的病情開始好轉。他漸漸恢復了知覺,甚至能夠自己下床走動了。可是,他還是沒有回政府工作。這一次的刺殺,讓他的身體變得格外的差,精力也大不如前,除了偶爾指點柏煜的工作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在療養。
好在他從前的底子好,再加上如今的悉心保養,蒼白如紙的面容上終於漸漸染上血色。隨着柏煜對政府工作的逐漸熟稔,他對柏煜的指導越來越少。終於,柏總理出院了,然而,在出院的當天,他就宣佈了他要辭職。
他的身體不容許他再從事這樣高強度的工作是一個方面,另一個方面,也是他覺得是時候該放手,把權力和責任交給下一代了。
他們這一代,老的老,離世的離世,屬於他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而下一代的時代,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