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混合了別的香味進入人體的,對正常人沒有作用,可是孕婦若是聞到這個味道,必然滑胎。」
「有勞張太醫了。」
張太醫明白風藍瑾這是在下逐客令,也知道今日風家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需要時間來處理和沉澱,瞭然的點點頭退身而出。
風藍瑾捏着那一根魚刺。指尖微微用力,魚刺「咔嚓——」一聲就碎成了兩截。
跪着的青鸞身子微微抖了抖。
「青鸞。」
「是,主子。」
「你跟着我多久了?」
「十一年!」
「十一年,原來已經這麼久了。」風藍瑾似乎是在緬懷什麼,低低一嘆,他語氣輕飄飄的,仿佛是風也仿佛是雲,叫人想抓都抓不住,飄渺極了。「這些年來,我對你們四個如何?」
「屬下的性命都是主子救得,這些年來又靜心栽培屬下,屬下十分感激。」
「以往你們從沒讓我失望過。」風藍瑾靜靜的看着跪在他身邊兩步之遙的青鸞,語氣平淡,目光深深,「我把你放在夫人的身邊,為的就是讓你護她周全,可是你卻沒做到,讓夫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受了傷,險些喪命!青鸞,這一次,我對你十分失望。」
青鸞眼眶一紅,頭磕在地毯上,「求主子責罰!」
「你去吧。」
「主子?」青鸞愕然抬頭,滿臉的淚水順着臉頰流淌。她猛的用力磕頭,「主子,求您不要趕屬下走,屬下以後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求主子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風藍瑾搖搖頭,決心已定。
「我不會再給自己第二次後悔的機會!」他沉下聲音,「你走吧!」
「不!青鸞願意去刑堂接受懲罰……只求主子不要趕青鸞走……青鸞和哥哥自幼被主子收留,一身功夫和性命都是主子賜予的……」她哽着聲音,「主子就是青鸞和哥哥的親人,求主子不要趕走青鸞……」
風藍瑾面無表情的搖搖頭,緩步走出了屋,「我心意已決!」
房門口守着滿面淚痕的子衿紅袖還有眼眶微紅的的綠兒紫衣,卻只有紫晴一個人眼眸深處是連壓抑都壓抑不住的欣喜。
風藍瑾並沒有把雲卿的性命已經保住的消息告訴幾人。
子衿和紅袖一向和雲卿親厚,所以感情外露的多些。
紫衣和綠兒平時恪守本分,可今日瞧着少夫人的模樣亦是覺得十分可憐,所以紅了眼眶。
風藍瑾冷冷的瞧着面色含着春色和喜色的紫晴,眼底的陰鷙的嚇人。
他不說話,只淡淡的看着她。
紫晴感覺到風藍瑾的視線,不由得緊張的呼吸都放緩了些,面上升起了淡淡的紅暈。
她的心裏忐忑極了,以前就覺得相爺溫和如玉是個翩翩公子,對誰都含笑以對,柔情似水,難道說相爺早就喜歡她,只是礙於少夫人是新婦,所以才不好駁了她的面子,沒有納妾?而如今少夫人不在了,所以就毫不掩飾對她的好感了?
若說以前的風藍瑾是殘缺的俊逸,如今就是散發着絕對魅力的男子,身形修長,長身而立,讓人一瞧見便心生愛慕之意。
若是跟在這樣的男子身邊兒,即使是妾她也心滿意足了。
思及此,她的心跳越發的快了,面上的紅暈越來越深,連耳廓都成了熟蝦米似的紅。
偷偷的抬起眼眸打量他,卻在那一瞬間心猛的沉到了最底處。
眼前的男子一身素白的錦緞長袍,腰間束着四指寬的玉帶,一頭墨黑的長髮以白玉冠高高束起,明明這身打扮該是溫和如玉,翩翩公子的打扮,卻因為他眸子深處的冷厲和沉着的眉眼讓人看一眼就心生恐懼。
「相爺……」紫晴嚇白了臉,顫抖着聲線,無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子衿。」
「是,相爺。」
「去前院尋府中的大總管,讓總管尋來人牙子,將紫晴打發了。」
子衿微微一愣,卻快速的回答,「奴婢領命。」
「……相爺!」紫晴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猛的跪倒在地就要去抓風藍瑾的衣擺,風藍瑾面上全是厭惡,一閃身躲開她的碰觸,就瞧見她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伏在地上哭泣,「相爺,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