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異樣。
風藍瑾推動了一下輪椅,不着痕跡的擋住君傲之那侵略性的眼神,他一身紅衣也沾染了些塵埃,一向溫和的目光也變了幾變。
「陛下,這次在風府出了這樣的事情,臣難辭其咎有失察之罪,請陛下將罪!」
慶遠帝眉目一冷,冷冷的看了一眼風藍瑾,沒有說話。風家的確有失察之罪,但是犯了罪的卻是她的女兒,風藍瑾這樣一說,顯然就是不打算善了了。
「愛卿何罪之有,該是朕教女無方才會釀成今日這等大禍!」慶遠帝眸光落在君思恬殘破的軀體上,鷹眸微微變了變,他目光沉痛的看着被用白色錦布覆蓋住的官員屍體,沉聲道,「傳朕口諭,將君思恬從皇室與蝶上除名,厚葬眾位愛卿,並且撫恤其家人。將……」慶遠帝閉了閉眼睛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再次睜開時已經是一片凌厲。「……將罪女君思恬拋屍荒野以示懲戒!」
「父皇……」君傲之震驚。
「住口!朕意已決!她若不是不聽從朕的旨意又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朕絕不能容她了!」
死無葬身之地……這是君思恬必然的結局。
雲卿冷眼旁觀,心裏卻在冷嘲,若不是今日事情鬧得太大,慶遠帝怎麼可能會妥協,一個風家還威脅不了他。他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做給其他人看的罷了,君思恬這一舉害死的人可不止她自己,慶遠帝也是為了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省得讓大臣們寒了心而已。
風藍瑾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裏依舊氣惱異常,他好好的靜心準備的婚禮就這樣付諸流水了。
不過幸好禮成了。
風藍瑾輕輕的舒了一口氣,這次也算解決了一個視卿兒我為眼中釘的君思恬了。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婚禮肯定是沒有辦法再進行下去了,風藍瑾囑咐了墨玄幾句,讓墨玄帶着雲卿回新房歇息,他則是跟風染墨一起應對這件事的後續風波。
雲卿倒了新房中,她的貼身丫鬟和風欣悅還有幾個風藍瑾家族中的女子一個個的已經守在屋子裏了,新房被裝扮的格外的用心,屋裏是歇息的內室,內室中合理的擺放着一些梨木家具,一張紅木雕花大床格外的惹人注目,那床足足能橫着豎着躺下六七個人,紅色的帷幔被金鈎懸起,露出裏面的鴛鴦枕芙蓉被,上面還灑滿了一些桂圓紅棗花生之類的東西。
屋中原木大桌上點燃了兩根喜慶的小孩手臂粗細的紅蠟燭,紅燭落淚,綻放出妖嬈細小的火焰。那桌子上擺滿了點心和水果,還放置了一杆手指粗細的秤桿。雲卿微微一笑,這秤桿眼下該是用不到了。
「卿姐姐,你沒事吧!」風欣悅已經知道了前院發生的事情,此時一臉的焦急,眼看着雲卿走進了屋連忙把她按壓在大床上,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下她的全身這才鬆了一口氣。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她又憤懣起來,「真真是太可惡了,那君思恬也過分了,竟然敢來我們風家撒野。」
「放心,我沒事!陛下已經懲治她了。」雲卿心裏一暖,對着一屋子人微微一笑,歉然道,「勞煩各位擔憂是雲卿的不是。」
「卿姐姐……哦,不對不對!現在該叫大嫂了。」風欣悅微微一笑,指了指原木桌子道,「大嫂,我們風家沒有什麼規矩,我聽說新娘子嫁人那一日是不許在娘家吃東西的,這裏有大哥專門為你準備的一些點心和水果,你先隨意用一些,我先去看望一下娘親,你在屋裏等大哥回來吧。」
「嗯!」雲卿微微一笑,「你放心去吧。」
她畢竟是新娘子,還沒有到第二日給父母敬茶的時候,此時若是貿然前去也不合規矩。
一大屋子人浩浩蕩蕩的來也浩浩蕩蕩的走,等人都走光只剩下自己的人了,雲卿才覺得又累又餓,她伸展開雙臂躺在大床上,大床柔軟而微微泛着一絲涼意,在這樣的夏季中格外的舒適。
「小姐,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要不要用一些點心?」子衿瞧着雲卿疲憊的樣子不由得出聲相詢,她看着雲卿那滿頭的步搖首飾就覺得躺着不舒服,更何況小姐畢竟是個新娘子,姑爺還沒有回來,她可不能睡啊。
無奈的起身,雲卿用了一些點心又飲了幾口熱茶,她偏頭看着子衿,瞧見她眼眶下方的一圈烏黑,皺眉道,「你也該累了,早些去休息吧,這裏不用
第一章身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