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收斂了笑容,面色也嚴肅了下來。
剛要說話,風藍瑾就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她心中一沉,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又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風藍瑾肯定的點點頭。
雲卿的臉色頓時也微微變了。卻不是變得難看,而是帶着一絲淡淡的興奮光芒。
風藍瑾只能寵溺的笑笑。
用手帕把桌子上的水跡擦拭乾淨,雲卿和風藍瑾出門看了一下趙錢,趙錢被安置在小小的簡陋的柴房中,雖然關在柴房中,但是卻依舊沒有把他給放出來,他一身囚服淡淡的坐在囚車裏,頭髮凌亂。
而跟他關在一起的則是涉及黃金案的一眾官員們。
房門口守着十多個士兵,看着風藍瑾來了恭敬的行禮問安。
風藍瑾淡淡的交代幾句就回了房間。
一天的時間過的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當雲卿和風藍瑾盼到暮色四合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眸色複雜。
屋外一片寂靜,靜的有些詭異,連蟲鳴聲都聽不到。
有淡淡的清風吹拂樹木的聲響漸漸傳來。
風聲似乎都變得有些悽厲。
風藍瑾依靠在輪椅上的身子驀地挺得筆直。
黑暗中,隱隱有一寸寸悶響聲傳來。
雲卿的眸色亦是一凜。風藍瑾安撫的對她笑笑,讓墨玄和青鸞守在屋裏保護她的安全,自己推着輪椅走了出去。
一盤碩大的月亮懸在頭頂。
襯着驛站中清亮而微弱的油燈光芒,看上去十分的妖嬈和詭異,隱隱的帶了幾分嗜血的殺意。
風藍瑾一拍輪椅便飛身落在了院子中,原本守在院子裏的士兵們不知何時已經不見蹤跡,風藍瑾冷冷一笑。
「君傲之,我沒想到你會親自前來。」
黑暗中空氣似乎都微微一凝。
片刻之後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從黑暗中閃身而出。他身形修長,眸子如鷹眸一般凌厲,即使蒙着面也不難分辨一身威嚴的霸氣。
他從黑暗中閃身而出之後身後便有無數的黑衣從他的身後走出來。
「風藍瑾,我也沒有想到一次蝗災竟然就讓你發現了端倪。」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風藍瑾神色淡淡,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他的身邊漸漸被包圍一般。
「風藍瑾,你知不知道本宮其實一直很佩服你。」君傲之淡淡一笑,猛的扯去臉上的蒙面黑巾,姿態狂傲,濃密斜飛的墨黑濃眉有殺氣在聚集,「一直以來,你總是京城中最出色的人,連你天才一般的父親都不及你的聲明。少年丞相,身份尊貴,行事灑脫利落乾脆,有時候連本宮都羨慕你!」
「是嗎?」風藍瑾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本宮所想要的聲名權利你都毫不費力的擁有。並且擺出一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樣子,每每看到你雲淡風輕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本宮就恨不得撕掉你臉上虛偽的面具!」君傲之眉眼冷凝,明明是憤怒的話語在他的口中偏偏十分的淡漠,他負手而立,「不是本宮沒有容人之心,若是你與我一心,本宮定對你禮遇有加。可是多少年來,本宮多少次拉攏都被你不着痕跡的推掉,所以本宮知道,這大遠,有本宮就沒有你,有你就沒有本宮!」
「哦?」
「風藍瑾,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從趙錢那裏弄來的信件都交給本宮。」他長身冷凝,背脊挺直,「若是這般,以往的種種本宮都可以不與你計較。還可以答應你,若是你跟本宮站在同一條戰線,本宮可保你風家世世代代富貴平安。」
「可惜本相卻不敢相信殿下的保證。」風藍瑾悠悠然的從懷中掏出明黃色的信件,看着君傲之臉色不變,眸子卻微微一緊,他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中笑意輕緩。「以本相對殿下的了解,若是殿下坐上了那個位置,恐怕第一個容不下的便是我風家。」他揚了揚手裏的明黃色信件,再次舒緩一笑,「哦,對了,恐怕還有宋子星,還有方潛和全福,恐怕殿下登上了那個位置,他們也會不知不覺沒有任何徵兆的『發生意外』吧!」
「哈哈!」
君傲之驀地仰天大笑,笑的胸腔都在震動,風藍瑾淡淡的看着他,唇角笑意不變,終於片刻之後君傲之收斂了笑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