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總管,你稍後把這些聘禮的清單拿去給老夫人過目吧。」
雲總管低聲應了一句,「是,五姨娘。」
雲卿說的不錯,就算大夫人永遠都翻不了身,這府里還有二小姐呢,且不說二小姐是嫡出的女兒,就說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他日要嫁的夫家必然也是京城中的名貴,二小姐和大夫人母女一向親和,他日若是二小姐嫁了人,憑她的手段和容貌,讓一個男人臣服於她實在是太過簡單的事情。到時候她一個小小的姨娘,怎麼可能斗得過雲韻……
「五姨娘是個聰明人!」雲卿滿意一笑,淡淡道,「對了,母親和二妹妹的院子裏還請五姨娘平日中多多關照,她們如今被老夫人禁足,吃食方面還請五姨娘多多照顧一下。」
五姨娘目光一閃,笑道,「那是自然的……」
刀光劍影的談話中,雲卿再一次獲勝。
出了大廳,雲卿就去了九姨娘和十姨娘的院子,九姨娘和十姨娘住在相較來說比較偏僻的院落,雲卿走了許久才到了地方。剛進院子就瞧見張如初匆忙的從院子裏走出來,神色頗為焦急和懊惱,低着頭連雲卿站在身邊都沒有發現。
「張大夫,您這是作何?」雲卿眉頭微皺,「是不是十姨娘的病情不太好?」
張如初聽到聲音大吃一驚,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結結巴巴道,「沒……沒有,十姨娘恢復的很好。」他低着頭不敢看雲卿,匆匆拱手道,「大小姐,在下還有病人要去醫治,先行告退了。」
雲卿微微點頭,「十姨娘的病情就有張大夫費心了。」
「不妨事……不妨事!」
眯着眼睛看着張如初略帶慌亂的腳步,雲卿的眉頭緊緊的皺起。
子衿也是一臉莫名,疑惑道,「今天的張大夫好生奇怪。」
「是很奇怪!」卻說不出怪在哪裏,雲卿皺皺眉不再多想,轉身帶着子衿走進了院子。十姨娘的臉經過兩天的醫治臉上的紅疹已經褪下去不少,浮腫也消散了一些。看上去倒是沒有之前那麼觸目驚心了。
九姨娘罕見的沒有陪着十姨娘在屋裏,十姨娘見着雲卿來到的時候眼底迅速閃過一絲什麼,那情緒太快雲卿來不及分辨便已經消失不見。她微微一笑,掀起被子就要從床上起身。
雲卿忙按住她的手,「不舒服就不要起身了,這些個虛禮在乎她作甚?」
十姨娘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小姐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恢復的如何。」雲卿微微一笑,古井般幽深的眸子帶着淡淡的波瀾,「那一日十姨娘不懼大夫人的勢力出言相助,雲卿心裏不勝感激。」
「大小姐別這樣說……」十姨娘側首看着屋子裏新添置的一些古玩和瓷器,微微一笑道,「若不是大小姐,婢妾這張臉恐怕就毀了,那就當真一輩子都沒有個指望了,大小姐便是婢妾的恩人,自幼家母就常常教導婢妾,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婢妾人輕言微,其實也幫不了大小姐的忙。而且大小姐聰慧機敏,當日是有法子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的,其實是婢妾多此一舉了。」
「十姨娘此言差矣!」雲卿坐在繡凳上恍惚一笑,「不管是何時何地,被人陷害的時候都希望身邊能有個為自己說話的,這個和有沒有自保的能力無關,當時十姨娘和九姨娘不畏大夫人的權勢出言相幫,我一直感激在心。」
十姨娘眼眶微紅,卻不再多言。不多時就有丫頭端來了晚膳,雲卿見到那清淡簡單的一葷一素,微微擰眉對着小丫頭道,「你們姨娘如今身子不適,你們就給她吃這個?」她的語氣不自覺的帶了些威嚴,沒有感情的一雙古井神眸讓小丫頭如墜冰窖。
那小丫頭想起慘死的冷媽媽,臉色頓時煞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小姐,不是奴婢要給姨娘用這些,只是廚房裏的管事說了,現在姨娘的定額用度就只有這些,若是要加餐,就須得加銀子……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奴婢人輕言微,廚房裏的管事根本就不會聽奴婢說的話……」
「大小姐,算了別怪這小丫頭了,跟在我身邊也讓她們跟着比旁人挨了一等,她們也挺委屈的。」十姨娘微微一笑,並不甚在意,「而且婢妾也都習慣了,經過這件事之後婢妾也算是大徹大悟了,要那些個排場作何?比起在自己家中吃不飽穿不暖之時已是好了許多,人啊,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