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
索倫望着他,道:「歸行負你記住,你是一條毒蛇,我永遠都只會利用你,而不是真正用你,明白嗎?」
歸行負道:「能被攝政王陛下利用,是老奴的福分!」
索倫道:「來人,把今日斬殺卮威的旨意,還有剝奪歸行負爵位的旨意,還有歸行負關於少君卮離被刺岸的供狀,書寫幾百份。用飛鷂傳書,用信使,傳遍每一個諸侯,每一個子爵以上貴族,每一個郡。」
「遵命!」外面的索飛揚道。
歸行負心中一顫!
索倫真是狠毒老辣啊,揭露卮離非禮歸芹芍不成然而被刺之醜聞,但是對他命根子被割一事卻引而不發,完全是索倫的計策。
現在,又要將卮離的醜聞傳遍天下,徹底洗清他索倫刺殺少君的嫌疑。
卮威十五萬大軍在天水城全軍覆滅,卮威被國王下旨斬首,卮離被刺醜聞,這每一件都是驚天的大事,現在索倫竟然要傳遍天下。
會引起何等的驚濤駭浪?完全可想而知。
而卮離的臉面,會被索倫踐踏得體無完膚!
兩個時辰後!
幾百隻飛鷂,帶着這些驚天消息,飛往整個怒浪王國。
幾百個信使,騎着快馬,馳向怒浪王國的每一個行省,每一個郡城,每一個諸侯領地。
索倫要掀起驚濤海浪,朝卮離拍去。
此時,圖靈陀二十萬大軍,距離天狼關還有三百多里,兩天半之後便能到達。
「公爵大人,天水城索倫親筆書信!」一個信使進來,送上了厚厚一疊書信。
打開第一封,圖靈陀公爵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
眼睛猛地爆睜,露出完全不敢置信的目光。
然後,整個人仿佛凝固在那裏,完全無法動彈。
「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圖靈塵驚訝道:「父親,怎麼了?」
圖靈陀公爵道:「索倫將卮威公爵斬首!」
這封索倫親筆信有血腥氣息,是用卮威公爵的血書寫的。
上面簡單地說了一件事,卮威公爵已經被斬首示眾。
「什麼」圖靈塵驚呼一聲,道:「這,這怎麼可能?他吃了豹子膽嗎?他怎麼可能這麼愚蠢,國王都不敢殺卮威,他竟然敢殺?」
「愚蠢,蠢不可及」圖靈塵哈哈大笑道:「都說索倫智近乎妖,如今看來,打贏了卮威後,他便得意忘形。我們大軍兵臨城下,索倫恐懼之下如同困獸,已經怒令智昏,真是上天欲使其滅亡,必先讓起瘋狂!」
「啪」圖靈陀公爵一個耳光扇過去。
「蠢不可及的是你。」圖靈陀公爵怒道:「殺卮威的後果有多嚴重,索倫難道會不知道?他殺卮威,是為了讓我退兵!」
被打之後的圖靈塵捂住面孔,道:「退兵?怎麼可能?一旦退兵,我們就徹底觸怒了卮離殿下,而且索倫必死無疑,天水城必滅,我們為何要退兵?」
圖靈陀道:「卮威被殺,卮離殿下的左膀右臂就只剩下我圖靈陀了。所以現在不是我們有求於卮離殿下,而是他有求於我,奴大欺主了。就算我退兵,卮離也不敢奈何我。」
圖靈塵一愕,沒錯,確實如此。
索倫殺了卮威,等於是給圖靈陀送上一份天大的禮物啊。
圖靈陀道:「而且,他也在警告我,他能殺卮威,也能殺我,勸我不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哼」圖靈塵冷笑道:「我們為何要聽他的,我們二十萬大軍兵臨城下,憑着索倫那幾萬殘軍如何抵擋?此時的索倫,已經是冢中枯骨了,死期已到。」
圖靈陀公爵道:「傳令下去,大軍原地紮營,暫停前進!」
圖靈塵愕道:「父親?難道我們真的要退兵?」
「蠢貨。」圖靈陀道:「索倫的雕蟲小技騙不了我,他依舊要殺,天水城依舊要滅。但是在這之前,不凡從卮離殿下手中訛詐點什麼東西出來。索倫給我們送上這麼一份大禮,我們不用一下,也吃虧了!」
圖靈陀還真是一個狡詐梟雄,索倫斬殺卮威逼迫他退兵,他非但不退,反而原地紮營對卮離進行訛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