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喜裙盛裝,露出了裏面另外一身裙子。
在場眾人,瞬間徹底譁然。
她的大紅喜裙之下,是一身白裙,這是灰白棉布做成的白裙,充滿了陰森和蒼白。
然後,她又拽下了頭上鳳冠,烏黑的秀髮上,扎着兩條布,一條是黑色的,一條是白色的,還有一朵白紙紮成的花。
這是一身孝裝,一身寡婦裝,代表着她的丈夫已經死了!
瞬間,所有奏樂,戛然而止。所有人,驚駭失聲。
所有同情的目光,都望向了索倫。甚至許多貴族女子,淚水瞬間湧出。
而索寧冰先是不敢置信望着歸芹芍,然後嬌軀輕輕一晃,直接昏厥歪倒在座位上。
在和索倫的比劍中,她輸掉了,不得不和索倫拜堂成親,履行約定。
但是,又要給外界一個絕對的信號,給王室一個絕對的信號,要將自己和索倫的關係進行最徹底的割裂。
所以,她選擇如此殘忍決絕的方式。
我剛和你拜堂成親,就詛咒着你死去。
我剛和你成為夫妻,就寧願變成寡婦。
原本在場的貴族,還有高階武士領主們,原本都是抱着看戲的心理看這場婚禮。
然而,當這場戲真正上演的時候,他們的心靈還是猛地一顫。
太殘忍了,甚至……太卑鄙無恥了。
索氏對你歸氏,可是有救命之恩,有天高地厚之恩。
你歸行負有仁義之名,你就這樣報答索氏的恩情?
這是用最大的殘忍,去踐踏索倫,去詛咒索倫。
歸芹芍絕美的臉蛋微微一顫,然後道:「索倫,你原本可以體面地退場,這是你逼我的。」
索倫望着她絕美的面孔好一會兒,先是一聲嘆息。然後反而露出一道笑容。
接着,他先走到姐姐索寧冰身邊,輕輕揉着她的太陽穴幫着她甦醒過來,然後朝着歸芹芍笑道:「我已經拜過兩次堂了。第一次是十萬大山毒蛇部落的黑寡婦。沒想到第二次,我還是和寡婦拜堂。」
他說的是一個笑話,但是在場沒有人笑得出來。只感覺到無窮的心酸和悲憤。
歸芹芍冷冷低聲道:「或許,你就是這個宿命,任何女人嫁給你。都會變成寡婦。你記住,這是你自找的,你原本可以體面的從我歸氏得到一筆錢,一筆巨大的補償,全身而退。」
索倫搖了搖頭,沒有再回答,而是朝歸行負道:「岳父大人,我們去談談?」
「好啊,去談談。」歸行負道,然後朝所有人招手道:「大家吃好。喝好啊,不要讓我覺得待客不周。」
然後,兩個人離開宴會大廳,前往了書房密室。
今日的歸行負,已經是徹底撕破仁義的面孔了。
……
書房中!
「索倫,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的,你想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歸行負道。
索倫道:「當年你走投無路逃到我索氏天水城,是我父親借你領地,借你錢,借你兵馬。並且阻止王室冊封歸行仇。所以你才東山再起,奪回臨海城的對嗎?」
「對,但是今夕不同往日,對嗎?」歸行負道:「我也很想報恩。但實在無能為力。說罷,現在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告訴我你要什麼?」
「我也想向你要一塊領地,不是借,而是正式割讓。不需要很大,一個高階武士領就可以了。」索倫道。
這話一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歸行負頓時猛地站起,厲聲道:「你做夢,做你的春秋大夢!」
接着,歸行負用手指戳着索倫的面孔,道:「索倫我告訴你,如果今天你主動解除婚約,那麼還有三萬金幣,三千士兵。現在,你硬要將我逼入這般境地,讓我仁義之名徹底毀掉。所以我只能給你三千金幣,就當時打發乞丐,愛要不要。」
領地,是諸侯的命根子,歸行負怎麼可能捨得割讓。
一個臨海城,也只有十八個高階武士領,大約四萬平方公里。想讓他割讓出十八分之一,完全是做夢。
索倫道:「那抱歉,那你想要的東西我也給不了,以後我就和歸芹芍做正式夫妻了。」
「痴心妄想。」歸行負道:「今日我女兒
一一八:婚禮結束,烈戰,得嘗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