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維不知為何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若不是在場有很多人,他肯定會立即就掀開衣袖看看身上是否有雞皮疙瘩。不過,不知為何,他卻是十分期待慕容歌該怎樣對他表白,若是表白讓他滿意,他沒準就幫了她這一次。
慕容歌在眾人屏氣聽她如何回答時,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豁出去的模樣,紅唇輕啟,深情款款道:「妾心似鐵,從未對任何男子動心,可初見太子,妾心不受控制,妾為太子神情恍惚,心跳如擂鼓,萬不敢有所欺瞞。若不能伺候太子,妾必一世懊悔。太子宅心仁厚,請太子成全妾一片痴心。」
話落,她身形不穩,搖搖晃晃,白皙臉頰一行清淚,真心可鑑,觀之動容。
眾人怔愣,不知如何反映。不過卻極有默契的齊看向鳳奕方向。當初慕容歌為得到慶王寵愛,可是用了不少的功夫,如今慕容歌一句話便顛覆以往,不知這慶王是何心思。
鳳奕眼光一閃,似有怒意的看了一眼慕容歌。以前是他錯看了她,想不到她竟如此不安分,或許之前的痴狂全是虛情假意!若真是如此,她有今日也是罪有應得!
其實慕容歌說出這一番話後,也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自認還不是那自來熟,遇見一個男人就會如痴如狂的要在眾人面前說着將初夜獻給他的話來,只是在臉皮和性命面前,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她抬起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趙子維。可趙子維一副似笑非笑的魅惑樣子,讓人無法窺其心。
趙子維的沉默讓安靜的眾人又議論紛紛,這一回是對慕容歌的嘲諷和不自量力。
「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這下慶王府怕是沒有她立足之地了。」
「齊國太子是何等的尊貴,豈會看上如此不知羞恥的女子?」
慕容盡聞言,沉靜的眼眸寒光四射的盯着那些開口侮辱慕容歌的人,似要將他們的容貌深深刻在腦海之中,就算死也不要忘記這些人。
慕容歌有片刻的後悔,若是剛才她選擇其他人表白求助,或許又會是另一番情景,只是向誰求助,她看向元祁,卻沒有預料正巧與元祁那溫和的淡淡的,卻又冷若寒冰的眼睛對上,她未有防備,心下一驚,立即收回目光。
「滾下去!」鳳奕冷喝一聲。威嚴戾氣大顯,篝火映着的那些醜陋的嘴臉個個驚怕,膽小如此,卻是人上人,踩着窮人的頭顱,踏着無辜百姓的鮮血尋歡作樂的人,竟還活的如此好,如此囂張!
慕容歌唇邊綻放粲然微笑閉上了雙眼,片刻後,睜開雙眼,清艷的眼中毫無畏懼之色,但是又有誰能發現她此刻的與眾不同?她緩緩起身,從容的用手拂去裙擺上的塵土。
左右不過是死,她還不如從容面對,讓自己死的有尊嚴一些!
月光柔和的灑在她的周身,她一身艷服,卻讓人感覺高潔不可褻瀆,雖身如泥土卑微,氣度仍高貴如雲。
眾人眼神模糊,竟不知覺的看呆了去。趙子維半眯着眼眸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速來伺候本將與靜王!」張將軍晃神片刻,回過神後就立即伸手去拉慕容歌。
「住手!」趙子維忽然開口喝止。
慕容歌眼前一亮,抬眼看向趙子維,心中雀躍不已。看來,她沒有賭錯!真的沒有賭錯!
張將軍不可置信,錯愕的看向趙子維,「齊國太子,此女子卑賤,若是齊國太子想要女子伺候,不如尋個處子,豈不更好?」
「張將軍在慶王府權利甚大,竟攀的過慶王。此女容貌忽時清麗忽時艷麗,本宮甚喜。況且,她不是想要將初夜獻給本宮嗎?本宮向來最不能拒絕的便是美人心。」趙子維恢復了慵懶邪魅的姿態,又靠回椅子上,語氣緩慢輕鬆,卻又暗藏了刀劍。
張將軍面露驚怕之色小心翼翼的撇向鳳奕的方向,見鳳奕神色未變,這才放下心,雖心有不甘,但是他也知道幾斤幾兩重,左右不過是一個女人,放棄了一個還有無數個。他咬牙退下。
靜王剛才也想將慕容歌攬入懷中,可反應慢了一些,慶王嘴角微動,不過卻沒有吱聲,而是仍舊飲酒。
是的,不過是個女人,觸手可有,既然趙子維喜歡,就讓玩去吧!也算慕容歌對慶王府有所奉獻。但,他眸光銳利的掃了一眼慕容歌,如若她敢有別的心思,就難逃
情深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