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季等數百騎士不打招呼便一窩蜂衝上去對敵,羝根沒法,又怕自家吃虧,只得將麾下最重要的戰力,那六百騎親衛騎兵也派出來,就剩步卒還遠遠落在後面。
眼見黃巾援兵的騎兵就要衝到,已脫困的官兵中分出三四百騎來攔截,余者則回馬去救助被攔下的後隊袍澤。
鄧季騎術不佳,衝刺過來時馬速很快,戰馬上雖同樣披着馬甲,卻只是花架子,他可不敢直接就撞上去,待官軍重甲騎轟隆隆迎來時,忙策馬奔往外側,避其鋒芒。
兩軍交錯過,戰力高下立馬就顯現出來,大多數惡賊比官兵更愛惜坐騎,軍紀又不好,都如鄧季般拉坐騎閃過對沖,一時落在下風。
馬嘶人嚎一片,轟隆對撞上的騎士骨骼破裂摔倒在地,其中多半都是心存畏懼的黃巾,兩隊騎兵交錯而過,鄧季立馬,回身出槍,斜刺里直探交馬而過的一名官兵門面。
這些重甲騎馬術比鄧季等要好得多,身手也靈敏,勢在必得的一槍被輕輕讓了開去,坐騎移動,彼此都已換了對手。
混亂中雙方絞殺作一團,黃巾人數雖多,卻無力突破這支官軍精銳騎兵的攔截,馬戰鄧季和方蒙等都還不太精熟,只得打起精神小心應付。
戰場瞬息萬變,戰場另一面在損失十餘騎後,官軍終又稍殺退黃巾,與陷入的那幾十騎會合在一起,救出同伴後,有個軍官模樣的一眼看見蛾賊中鶴立雞的那擲屍壯漢,暗恨其讓自己折了不少弟兄,伸手一指,大聲喝道:「殺了他!」
這鐵塔般得漢子身高八尺有餘,膀大腰圓,身披重甲,手提把丈許長的大砍刀,在蛾賊群中顯眼得很,幾名重甲騎聽命,打馬上前將他圍住,長槍只管亂刺,漢子砍刀一揮,頓時磕飛兩柄長槍,幾個虎步欺身近前,一刀向距離最近剛沒了武器的官兵劈去。
那官兵虎口滲血,手中長槍剛飛走,雙臂猶自發麻,這下措手不及,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嚎,便被劈下馬來。
雖有重甲裹身,但鐵塔漢子雙臂巨力只怕不下千斤,跌下馬的重甲騎官兵吃這下重擊,內臟已破裂,再沒了氣息。
鐵塔漢子的威勢讓周圍幾個重甲騎都吃了一驚,才記起這漢子力氣不小,幾條長槍頓時小心起來,再不肯和他大砍刀硬碰,只圍着他身子前後翻飛尋破綻,漢子手中砍刀左右支吾,卻也守得潑水不入。
羝根所部大隊步卒逐漸迫近,先前喝令屬下殺漢子的軍官在旁刺翻兩個黃巾嘍囉,見屬下久戰不下,一時急了,拉轉馬頭,輕叱一聲,圍攻的重甲騎們讓開空來,他馳胯下戰馬迎頭便撞了過來。
這軍官坐騎也算得良駒,足有丈許高,見它撞過來,鐵塔漢子嘴裏「嘿」一聲怪叫,竟不避讓,也斜着肩頭迎戰馬撞去。
兩下里碰到的一瞬間,連仍身在十幾丈外的鄧季都聽到「嘣」地巨大響聲,腳下土地似乎也顫了一顫,對撞過後,鐵塔漢子「蹬蹬蹬」連退數步,幸而身後有黃巾同伴抵住,那戰馬卻折了條前腿側翻倒地,馬背上那軍官一條腿被壓在馬身下,正在用力掙扎。
好看到這一幕的人臉上皆忍不住變色。
「這瘋莽漢!」
鄧季眼睜睜地看着剛才那一幕發生,只是被重甲騎們擋住,他一時不得近前,心裏佩服這鐵塔漢子一身神力,郭石再不服氣這時候也能看出來,別說武藝差這漢子遠甚,就算引以為傲的力氣,自家只怕也比不過他。
穩住身形,鐵塔漢子便張口哈哈大笑兩聲:「痛快!」
甩開身後攙扶自己的同伴,鐵塔漢子提砍刀迎那戰馬身下的軍官便衝過去。
那些重甲騎官兵這時才醒悟過來,忙蜂擁上來抵住,卻不料這壯漢子一撞之後,竟似發了狂,手中武器亂披風般砍殺過來,重甲騎兵們都招架不住,反又被他砍殺一人。
軍官一條腿被緊緊壓在馬下,那戰馬並未斃命,幾次掙扎卻都站不起身,累軍官也逃不出,鐵塔般壯漢幾步逼近,眼見就要靠近他,官兵隊裏突然又有一重甲騎斜刺衝出,掌中武器沖壯漢直刺過來,壯漢忙揮砍刀去擋,卻擋在空處,接着後背上一股大力傳來,竟將自家帶倒在地。
原來這騎士突然變刺為抹,掌中武器一下勾住壯漢札甲後背上布條,立即打馬變向,借馬力一下便將壯漢拖翻在地,鄧季才看清
15.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