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谷後,鄧季自又去謝田豐,卻被這位夫子好一陣痛罵,言他顧慮不周,屢將他田氏一家陷入困境等等。
路上早從謝允那聽說,自己出門後,夫子便停講《六韜》,重開《周禮》,這事別說剛回來的鄧季,便是谷中再愚鈍的學童也知曉,夫子開講治國治軍的課程十有**是專為疙瘩,鄧季只覺得受寵若驚感激莫名,雖被他迎頭一陣痛罵,也老老實實受了,並無怨言。
意外得了典韋,兄弟相見的激動也還未消褪,待辭別田豐歸家,洗掉一身風塵,略問過幾句焦姬身體,鄧季便又出門,當夜卻是與二兄同榻共眠,互訴離後經歷,倒讓家中因他歸來正歡喜期待的伍窕心生幽怨。
次日,鄧季先請來蘇秀交易貨物,北方幽、並、冀、青、涼數州都在鬧饑荒,糧食漲到天價,人食人的事件早有發生,荊州糧被皇甫嵩調到冀州後,糧價亦漲得厲害,得知鄧季便是前年劫糧的雷公後,絲綢蘇秀更情願換糧,並不要錢。
這批糧食乃是前年劫得,已有陳味,除去救命外,並不好吃,鄧季也就依他,並邀其往後可再來交易。
再次閒談時,鄧季才從商人這得知,去歲長沙區星起事,朝廷封孫堅為長沙太守前往鎮壓,僅一月便已剿平,只是相隔得遠,未傳到冀州來。
三國名人又聽到一位,看來諸侯相爭的日子已不遠了呢。
不管別人如何,待商隊走後,鄧季與伍恭、常德等在谷中先安撫一番死難者家眷,如今有了這許多絲綢,每戶傷亡者與勇卒同賞,一天便將才到手的華麗之物全分發出去,只留一匹與伍焦二婦用。
之後,又到谷外看過新降的老弱。
如今麾下雖已過兩萬,精壯其實並未增長几個,倒是老弱又多了六千,谷中住不下這許多人,只能將他們全安置在谷外,新入者與谷中尚不能融洽,自也少不得安撫一番。
二兄抱怨自己先娶,鄧季便從中找了兩名頗有姿色的婦人帶回,誰知鄧仲一看,頓時大搖其頭,究其原因,卻是覺得比不上伍焦二婦嬌麗,又沒那股貴女氣質,自然遠遜,他擺出兄長威嚴,令鄧季替他尋個絕色的來,否則情願不娶。
絕色佳人豈是那麼容易搞到的?對這兄長鄧季無奈,卻只得依他,這兩婦人便交由霍刀兒等新晉勇卒受用了。
說起來,王曠帶的這些豪傑,倒多有一身好本事在,有近二十人選入勇卒,剩下大部分也能入輜輔兵,只寥寥幾人落選,倒是鄧仲身為兄長,本事只是一般,又不想聽自家幼弟使喚,甘願留在老弱中,沒去參與挑選。
若論一身本事,典韋乃是猛人一個,比車黍要高出許多,鄧季也知曉他將來的名氣,只是其新晉,若驟然位置便高出車黍、韓齊這兩個跟隨許久的,定要引得下面不滿,太史慈教習戟法地位特殊還好,典韋加入後卻只是名普通勇卒,不過讓他隨時跟在自家身邊罷了。
身為任俠頭領的王曠,谷中危難之際領人救助,對自己兄弟倆都有恩,卻不能虧待了,鄧季便將之提拔起來,與車黍、韓齊同等。
隊率的身份雖然不夠高,但鄧季都只自稱屯長,勇卒同伴又俱都不凡,王曠霍刀兒等倒也沒什麼不滿。
又在眭固部兩千精壯中挑拔一番,再加上救回的傷兵,到秋收之前,勇卒第一次有了兩百人之多,輜輔兵六百餘。
前次鄧季所言的長鐵戟,鐵匠們得空倒已打出,鄧季試過,果然有些沉重,他用並不趁手,典韋拿去試耍過一番,卻歡喜得很,只是有些嫌長,便央鐵匠打造一對稍短的雙戟,待兩天後造出時,足有八十餘斤重,典韋拿着卻如同無物,揮舞得虎虎生風,上下都遮掩得住,便是太史慈再與他放對,也真是不相上下了。
受這丑鬼影響,車黍、郭石等力卒也立即愛上了雙手武器,也都造成雙鐵戟模樣,只是按自家力氣重量上比典韋的略輕些,無事便與丑鬼、雙戟客習練,一段時間下來,非但郭石武藝進步快,車黍比起以前都又要強出好些去。
快秋收時,得李當之調養,田疇母親果然疾病漸減,讓年輕士人感激不盡,已盡信這位名醫能治好母親頑疾,便令隨從部曲回右北平家中,竟要將家中族人部曲全數遷來,從此安心跟隨鄧季報恩了。
右北平無終田氏一族人口並不多,只有二十多人,此外倒有
78.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