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錘石都知道,傲秋會殺人,卻不知道她的女紅不遜色於錘石部落的任何一位巧婦,只不過錘石的女人們做的是真正的女紅,而她縫合的卻是傷口。
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學過這些東西,她也不想記得。
從她第一次開始殺人,從她的對手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傷口,她就再也沒有做過女紅,每次都是縫合的都是身上的傷口。
以秦墨的傷勢,若是不縫合傷口,將很難痊癒,這也是她第一次給別人縫合傷口,而這個人在之前的那段時間,還讓她非常討厭。
秦墨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透着強大的氣息,也正是這些氣息,阻礙着傷口的復原,所以傲秋每一次下針,都需要強大的力量去操控小小的針線,這可比殺人要難的太多,精緻的俏臉上,已經佈滿了汗水。
「該死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傲秋一遍縫合着傷口,嘴裏不時的嘟囔着這句話。
她嘴裏的女人,說的自然是女帝,傲秋以為是女帝傷害了秦墨,以至於讓秦墨跑到神殿裏去與那些古獸發泄。
這裏沒有旁人,所以她可以盡情的宣洩心底的不快,更不用擔心這個昏迷的像屍體一樣的男人會聽到。
數個時辰過去,傲秋的臉色有些蒼白,嬌嫩的細手上扎出了很多紅點,因為受到那強大氣息的衝擊,無法自主癒合。
但比起秦墨身上的這些傷口來,她卻並不在意那些紅點,卻不由的罵道:「該死的女人,老娘遲早要你好看,」
罵完了,傲秋又繼續縫合傷口,就這樣一遍遍,從上到下,秦墨的身體終於沒有那麼觸目驚心了。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傲秋看着床上赤條條的男人,目光冷漠,過了許久,毛球突然趕了過來,手裏捧着幾株靈藥,有些畏懼的看着傲秋,發出輕微的「吱吱」聲,像是在詢問秦墨怎麼樣了。
「他死不了,回去告訴那隻死猴子,以後辦事長點心,這一株株的靈藥不磨碎,怎麼敷,」傲秋一把抓過靈藥,責怪了起來。
毛球不敢多停留,得知秦墨沒事後,麻利的跑了出去,至於傲秋的盯住,它可不敢轉達。
將靈藥放在一邊,傲秋找來一塊破布,便給秦墨擦拭了起來,她的動作很嫻熟,甚至沒有半點女兒家的羞澀。
連續擦了三遍,傲秋這才將破布丟下,一把將那靈藥震碎,卻沒有立即敷上去,張口便放進嘴裏咀嚼了起來。
即便是靈藥,也味道各異,傲秋感覺有些難受,卻沒有停止咀嚼,只是一邊咀嚼着,一邊惡狠狠的說道:「老娘遲早要把你剁成碎肉,該死的女人,」
說完,又小心的找來一塊破布,將咀嚼好的藥膏,吐在布上,敷了上去,如此反覆數遍,才將秦墨的傷口敷好,又給他的找來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穿上,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猴子正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躺在草地上,跟毛球交流着什麼,一見傲秋走出來,猴子立即回過神來,問道:「他怎麼樣了,」
「你應該很希望他死對吧,」傲秋卻冷冷的問道。
「當然,他要是死了,俺老袁不就提前自由了麼,」猴子毫不猶豫的回道,卻古怪的打量着她,「到是你,你好像很不希望他死,難道,修死亡之道的幽冥至尊,也會有感情嗎,」
傲秋卻沒有生氣,反而是笑着道:「姑奶奶當然不希望他死,怎麼能如了你這死猴子的願呢。」
「不許叫我猴子,俺老袁有名字,俺叫袁傑,」猴子憤怒的盯着她,眼中全是暴躁,手中的黑色鐵棍,已經蓄勢。
「呵呵,姑奶奶正好有氣沒地方撒,你既然要找死,姑奶奶成全你,也正好姑奶奶餓了,把你宰了,晚上讓那黑鬼過來給我烤猴子肉吃,」傲秋冷笑一聲,便拔出了腰間的斷劍,眼中輪轉着屍山血海。
猴子雖然忌憚傲秋,但他卻並不畏懼傲秋,眼看着劍拔弩張,就在此時,天地突然色變。
「轟隆隆」一聲悶雷響徹,驚動所有人。
傲秋抬起頭,忌憚的看着天,光明突然消失,夜色突然降臨,猴子也收起了鐵棍,心底出現一種怪異的感覺。
不僅是在錘石部落,在整個青州,乃是南域大地,以及整個玄黃大陸,都被黑夜所籠罩,無數強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