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眼睛,之前平淡無奇,但在消失的剎那,卻讓她毛骨悚然,那是許純良的眼睛。www.biyange.com
她抓起陣門的橫渡官,問道:「他們去了哪裏,」
「不不不知道。」橫渡官渾身發抖,「是是無差別無差別橫渡,」
「無差別橫渡,」姜寒霜徹底死了心,若是有目的的橫渡,她即便不用虛空陣門,也能輕易的尋到秦墨。
但是,無差別橫渡就不同了,這是沒有位置的,隨機傳送到任何一個地方,有可能是東域內的某個州,卻也有可能離開東域。
不過,虛空陣門並未亮起十分刺眼的光芒,很顯然他們還在東域,只是即便姜寒霜知道,東域這麼大,她要尋找秦墨,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她卻沒有放棄,身形一閃,便回了書院,來到了白眉的住所外,一腳便把門踹開:「你到底讓他去做什麼了,」
一想到那雙眼睛,姜寒霜不由的寒毛直豎,尤其是在許純良房間時,在秦墨離開後,他盯着自己看時。
此事回想起來,她都覺得渾身不舒服,就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了一樣,隨時都會咬她一口。
可她剛進房間,臉色卻是一變,拱手道:「見過東嶽大人。」
姒下就在白眉的房間,白眉伺候在一旁,正微笑着打量着她,似乎知道她會來似的。
東嶽地皇抬了抬手,示意姜寒霜坐,無奈之下,姜寒霜只得忍住心底疑惑,平靜的坐了下來。
「你既然知道那件事,為何還要這麼擔心他,」東嶽地皇好奇的問道。
「就因為知道,所以才擔心,之前不知道,我才不擔心呢。」姜寒霜板着臉,問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說許純良嗎,」東嶽地皇想了想,繼續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他就是那個冥族的寄居體。」
「冥族,」姜寒霜騰的站了起來,滿臉驚訝,「你是說,你說那個弟子是冥族,」
「不是冥族,而是冥族的寄居體。」白眉笑着糾正道。
「冥族寄居體,」姜寒霜見他一臉笑容,卻很想一巴掌扇過去,問他為什麼現在還笑得出來。
白眉看出了她的意思,立即收起笑容,板着臉道:「也許這樣能讓你舒服一些。」
姜寒霜一聽,卻更想扇他了,若不是東嶽地皇在,她還真想動手。
見到她這副表情,白眉無奈的笑了起來。
東嶽地皇卻沒在意兩人,自顧自的說道:「那弟子身上有一冥族寄居,若非是他提及,連我都被蒙在鼓裏。」
聞言,姜寒霜卻古怪的看着他,問道:「連東嶽大人都看不出書院弟子身上有冥族寄居,」
東嶽地皇不言,到是白眉笑着解釋道:「冥族本就神秘,人族還未崛起時,便已經存在了,那時候連神魔與百族對他們都無可奈何的。」
姜寒霜白了他一眼,她自然知道冥族的厲害,只是白眉明明知道,卻不告訴她,讓她很不爽。
她又奈何不了東嶽地皇,自然就只能拿白眉出氣了。
「如此東嶽大人就眼睜睜的看我侄兒犯險,」姜寒霜注視着東嶽地皇,如果換做其它幾位地皇,她可能還不會這麼問。
「你在質問本皇,」東嶽地皇語氣冷了下來。
「寒霜不敢,只是東嶽大人號稱禮教第一,遵循傳統,一心只為人族着想,卻放任一個冥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實在說不過去。」姜寒霜話雖軟了下來,卻透着幾分譏諷。
東嶽地皇卻沒有生氣,而是認真的說道:「連神魔與最強時期的百族都對冥族束手無策,你讓本皇如何,」
「這不是理由,」姜寒霜認真的回道,「若是提前告知於我,即便我實力低微,也絕不會放任自流,」
「糊塗,」東嶽地皇慍怒,「一旦這冥族警覺,即便你是隨他一同前往又如何,」
姜寒霜一聽,頓時更加惱怒,拱手一禮,隨即拂袖而去,緊接着便離開了書院,消失的無影無蹤。
無論是白眉,還是東嶽地皇都沒有阻止,到是她走後,白眉問道:「大人不會真的什麼準備都沒有吧,」
「是準備什麼都沒用,只能看他的命數了。」東嶽地皇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