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不是他,而是他身旁的姜寒霜,道:「女子不得入山,」
姜寒霜頓時惱怒,正要發火,秦墨卻攔住了她,問道:「女子不得入山,這算什麼規矩,」
「書院立下之初的規矩。」中年人義正嚴詞。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秦墨跟他們論道,那是他對太岳書院的尊重,可再三的阻撓,卻讓他忍無可忍。
「有何依憑,」秦墨退了回來,卻嚴肅的問道。
白眉覺得有些不對,想要說話,可看到秦墨臉上的認真,便閉上了嘴,他到很想聽聽秦墨到底怎麼破了這規矩,帶姜寒霜入山。
中年人抬手抱拳,道:「婦人污穢,怎能踏足書院聖地,」
聞言,姜寒霜暴怒,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那中年人嚇了一跳,修為雖然強橫,卻也敵不過一個人皇。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秦墨攔住了她,道:「他們要講理,那我今天就好好跟他們講講理好了。」
見到巴掌沒有落下,這中年人立時大怒,道:「書院聖地,豈容得了你來猖狂,來……」
他話還沒說完,秦墨直接打斷道:「你開口一句書院聖地,閉口一句書院聖地,更是妄加女子污穢之言,難道你不是女子所生,」
中年人一聽,頓時更加惱怒,那些青年更是怒火中燒,卻不知如何反駁。
「吾人族立世,頂天立地,浩浩湯湯的歷史上,便有無數女子為人族立下汗馬功勞,你竟言女子污穢,實在大逆不道,」秦墨怒斥道。
「除去女媧陛下,女子什麼時候為人族立下功勞,你到是給我說個明白,」那中年人被這麼一喝斥,也是惱怒。
「你也知道女媧陛下是女子啊,」秦墨冷笑道。
中年人立時意識到了自己錯誤,跪倒在地,行五體投地大禮,道:「商君大謬,褻瀆聖皇,當是死罪,」
「你何止是褻瀆聖皇,更是褻瀆你老母,褻瀆你親族,」秦墨大罵,「你讓我說明白,那我就給你說明白,人族陰陽共生,殊不知陰在陽之前,無陰獨陽,你讓你爹一個人怎麼把你生出來,」
「你說女子未立寸功,可若沒有女子,何來聖皇,都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嗎,生養之大功,就不算是功了,」秦墨義憤填庸,「你褻瀆的不僅僅是女媧陛下,你褻瀆的是人族全族,說輕鬆些一個死罪,說嚴重些,你是不孝不忠不義亦不仁,」
見商君渾身出顫抖,目光無神,秦墨卻沒有停下,繼續道,「你這般不孝不忠不義不仁之徒,有何資格跟我談人族禮教,有何臉面,活在這世上,」
商君立時癱軟在地,整個人都崩潰了一般,這話要是放在稷下學宮,估計也就惱火愧疚一下而已。
學宮弟子思想開明,但放在太岳書院,放在這商君身上,那就是千刀萬剮,擊潰了他心底所有的信仰。
那幾個青年見商君被秦墨羞辱到這般境地,臉色都是難看,怒瞪着他,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
秦墨見到後,卻冷笑道:「如此大謬之書院,不入也罷,不過,我入的是泰山,不是書院,」
說話間,秦墨一把拽住姜寒霜的手,走向了山道,且高聲道,「今日吾入泰山,看誰敢阻我,」
幾名青年有心想要阻攔,可卻聽清楚了秦墨的話,無顏上前。
他入的是泰山,不是太岳書院,這泰山是人族的泰山,不是太岳書院的泰山,人人都可入得。
那白眉見此,卻是嘆息,顯然沒想到秦墨不但文武雙全,思慮更是無比深沉,只是抓住了一個小破綻,便把他這位師弟羞辱的五體投體,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吾愧對族人,愧對聖皇,愧對吾母,無顏再活在這世上,」商君突然抬起頭,仰天悲呼,隨即一巴掌拍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手剛落下,就被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抓住,正是白眉:「師弟莫要忘了,自裁才是愧對聖皇,」
說完,他便放下了手,隨即追了上去,轉瞬間便消失在了山道上。
商君呆立原地,他的命是父母給的,他能活到現在,是聖皇的庇護,他要死可以死在戰場上,但絕不能自裁。
上山沒走多遠,姜寒霜便一把掙開了手,笑道:「沒想到啊,你小子的口才竟然這麼
第95章,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