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灌注了秦墨體內世界中,唯一的一絲力量本源,當這一刀劈出時,他將失去領悟的力量規則。
這一刀,是神魔之體最強的一刀,這一刀也是三種血脈合為一體的一刀,一股龐大的刀意籠罩着整個天地,眾生好像只是刀下的柴。
皇宮裏正在戰鬥的強者都停了下來,皇城裏所有人都望着眼前這一刀,學宮裏無數學子看着這一刀。
刀划過了虛空,那股意像是一隻大手,遮住了這一方天,虛空撕裂,而後出現黑暗虛空,但黑暗虛空才剛剛消失,就變成了一片真空,鎖在秦墨身體內鎖鏈崩碎,纏在他身上的鎖鏈崩碎。
人們望着那個握着刀的男子,感覺他比天還要偉岸,那一刀破碎了一切,落向了天空中的那張巨臉。
「噗」的一聲,臉被整齊的分成了兩半,恐怖的力量攪動着那張臉,將它扭曲開來,這可是天道化出的臉,而如今竟然被劈成了這般模樣。
人族敬天,因為天是聖皇改的天,裏面有聖皇的意,當這一刀落下時,他們好像感覺天都崩塌了。
「轟隆」一聲巨響,巨臉崩碎了,周圍的變成了一片真空,亮起了熾烈的白光,人們不敢看,閉上了眼睛。
當一切結束時,天道所化的臉消失了,真空開始被虛空所覆蓋,直接開始癒合,但在那虛空中,只剩下那名男子。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他渾身都是血跡,頭髮披散,顯得狼狽至極,他的目光卻炯炯有神的望着那座山,望着那個女子。
人們抬起頭,看到天依舊還是天,終於鬆了一口氣,卻有些厭惡的打量着秦墨,因為他在忤逆天,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
秦墨不在乎一切的目光,他的眼中只有一道目光,那是他所在意的,但此時他已經消耗了身上所有的力量。
他落到地上,粗重的喘着氣,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流着血,他背着蓑衣,拿着刀踉踉蹌蹌的走向了那座山。
除了少數的幾個人之外,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如果剛才那是雷劫,那麼現在雷劫已經結束了,為什麼後山的幾位先生為什麼沒有出來幫助這個學宮的小師叔?
「力量規則!」天鑒司感受到了那一縷令他心悸的力量,此時石猴化出的毫毛都被他們消滅光了,但他們卻不敢打攪石猴與北辰地皇的對決。
他們沒有去阻攔秦墨,因為北辰地皇的命令只是說要毀滅所有走出來的生靈,卻並沒有說讓他們去追擊,況且今天發生的事情,連他們都有些摸不着頭腦,這個石猴是誰?為何北辰地皇會稱他為前輩,他自稱為姓山海?
所有一切的疑惑,似乎都在步履蹣跚,走向學宮的秦墨身上,但他們此刻都沒有動作,因為秦墨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
這是學宮的九先生,那光亮的頭頂是所有人討厭的他原因,儘管嘴中不說,但他們的心底卻掩飾不住討厭。
也就在此時,皇宮內的虛空陣門再次閃爍了起來,緊跟着出現了五道身影,天鑒司等強者毫不猶豫的祭出了寶物,往陣門打去,卻被一道清光的屏障全部隔絕在外。
當看清楚那個老者時,天鑒司等人立即收住了手,有些不可思議,但那老者只是瞥了他一眼,帶着幾人,便消失在了原處。
這正是包爽和道主幾人,他們沒有看到的那一刀,卻依舊能夠感受到空氣中殘留的刀意。
「錯過了一段,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道主盤坐虛空,微笑着打量着天空下的秦墨跟東鑒。
包爽很討厭東鑒,但此刻所有注意力都在秦墨身上,卻也沒來得及去討厭他了。
正當所有人以為東鑒要幫助秦墨時,東鑒卻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小師叔,你這又是何必?緣起緣滅都是空……」
「住嘴!」秦墨一開口,嘴裏便止不住的咳出了血,他打斷了東鑒,冷道,「今日阻我,我讓這世間無佛!」
東鑒張了張嘴,沉默了許久,隨後讓開了路,秦墨從他身邊走過,依舊是步履蹣跚,所有人都驚異,不知為何東鑒不但沒有扶他,反而要阻他。
更沒有人知道,這個學宮的小師叔為何會對師侄放如此狠話,他們甚至感覺到那眼神中充滿的殺機,若是東鑒再遲疑片刻,他會殺了東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