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青河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北辰地皇看着眼前這一切,不由的感慨道。
秦墨不解他話里的意思,這句話他以前說過,很少有人知道,或許北辰地皇是在試探他,笑了笑,道:「在玄黃宇宙,聖皇已經是最強了,不過在這玄黃宇宙之外,卻還有更強者,但是,聖皇的意志是我所見過最強的。」
北辰地皇有些意外,眼中也有些許的失望,他沒有問秦墨來自哪裏這種傻問題,他只是想證明自己心中所想,既然已經有了答案,來自哪裏並不重要。
「你接下來要去哪裏?」北辰地皇還是不死心。
「我還有很多謎團未解,準備去這個世界看看,然後離開這裏,尋找我想要的答案。」秦墨面無表情。
「真的只為收她為徒這麼簡單?」北辰地皇問道。
「只是緣分使然。」秦墨平靜道,「其實你做人族的聖皇,比她做人族的聖皇更好,為何你不做呢?」
「舊人就隨着舊的時代過去吧。」北辰地皇心底很失望,「況且,誰說我比她更有資格。」
戰役剛剛結束,新的代理聖皇剛剛立下,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北辰地皇自主請願,留在西域。
雖然法道規則已經進入西域,但那些子民的信仰,依舊無比狂熱,北辰地皇坐鎮於此,也是最好的選擇。
留下了少部分的大軍,其餘全都回到各大域。
二丫原本以為成為代理聖皇后,會很忙很忙,但她卻發現並不是這樣,她幾乎什麼都不用做。
皇城的內務,天鑒司已經幫她搞定了,各大殿宇也是獨立的運轉着,不到戰時,也不需要她插手。
稅務問題,有新成立的衙門來管轄,執法有巡檢司,判決有法典和乾坤羅盤。
她似乎就只要坐在皇宮的位置上,讓人知道她是人族的代理聖皇就夠了,至於什麼決斷,紛紛不用他摻合。
但她發現,她的約束也多了,她不能像之前那樣,任性的跑去看戲,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每日都要修煉,真是苦悶的要死。
好不容易找天鑒司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回到學宮裏,所有人看到她這位代理聖皇,都是畢恭畢敬,連大師兄他們見到他都行禮。
也就進入後山,她娘能夠數落她,自從成為代理聖皇之後,月紅娘每日茶飯不思,就是在擔心她。
見面就是嘮叨,來來回回,還就是那幾句,無非也就是,跟你爹一個德性,翅膀硬了,就要飛上天。
突然,二丫開始懷念起以前的生活,但她知道絕對不可能放下代理聖皇不做,她也不能任性,因為她還要救爹呢。
吃完飯後,二丫急匆匆的跑上了學宮的山頂,果然看到糟老頭正在打坐,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這麼喜歡這個位置,每日都在這裏。
「你每天都在想什麼呢?也不去皇宮看我。」二丫沒好氣的說道,她習慣了跟這糟老頭撒嬌,也就只有在糟老頭面前,她才能撒嬌。
成為代理聖皇后,撒嬌的特權也沒了,真要是撒嬌,非得把人給嚇死不可,老學究們若是知道了,還得數落她。
沒辦法,自己接下的印,自己得承擔責任,心底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得擔着呢。
「什麼都不想。」秦墨回道,「皇宮哪裏是我們這種外來人能進的,我還怕毀天滅地大陣把我給抹滅了呢。」
「呸呸呸,連你也揶揄我啊,毀天滅地大陣能奈何得了你?」二丫一臉不信,她坐到秦墨身邊,道,「我發現,自從突破了地皇的坎之後,就再也難以寸進了,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其實她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因為現在能跟她說話的人,已經很少了,雖然她也想微服私訪一下,可要是讓老學究知道,就得數落她半個月。
那幫老傢伙,現在可是皇城裏的輔政大臣,輔什麼呢?就輔助她了,說是輔助,就是好聽而已,其實是約束她,不讓她任着性子來。
「怎麼,干不習慣了?不習慣就不幹了唄,誰還能把你怎麼着啊?」秦墨可不想看着二丫這麼難受。
「出的什麼餿主意,不干?那得多傷人心啊,北辰爺爺,還有很多人都看着呢,尤其是錘石部落里的人啊,前些天爺爺還來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