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狂……
素葉越想心裏越慌亂,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做這個夢?自從跟年柏彥在一起後,她從未在凌晨一點半的時候驚醒,夢中不再出現那道童稚的聲音,也沒有人在她耳畔似近似遠地念叨着類似遙遠天邊的咒語,沒有刺耳的音樂,沒有令她彷徨不安的夜色和紙錢。
什麼都沒有,有的只剩下美夢。着手月明臉。
蔣彬……
她在心裏一遍遍念叨着這個名字,他究竟長得什麼樣兒?為什麼從夢中醒來的她一想到蔣彬,眼前總能晃動着年柏彥的臉?
室內的時針一格一格地跳動,安靜得都能聽到耳膜嗡嗡的聲響。
良久後,素葉輕輕抬手,手指覆上了年柏彥的臉頰,眉間遲疑,又突然地,她收回手,心中暗驚自己的荒唐念頭。
他是年柏彥,不是蔣彬,不是!
素葉鑽進了他的懷裏,忍不住將他摟緊,只有這樣她才能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眼前摟着她入睡的男人是年柏彥,是她深愛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也收緊了,她順勢更貼着他的胸膛,呼吸着他的呼吸,用力閉上了雙眼,心中不停地告訴自己忘了剛剛的夢,要忘記。
懷中的女人始終安靜了下來,又過了良久,她的呼吸才放鬆了,輕輕淺淺的,睡眠不安穩。
將下巴抵在她頭頂的年柏彥緩緩睜眼,將她再度摟緊後重重嘆了口氣,她的呼吸灑落在他的胸口上時,他竟感到了劇痛蜿蜒開來……
這是年柏彥第一次感到了不確定。
她是愛着他的嗎?
還是,在她內心深處依舊深愛着那個叫蔣彬的男人?
他們兩人要經歷怎樣的深情,才會使得他縱使死去她也念念不忘,甚至在他懷裏卻叫着蔣彬的名字?
愛情,果然是甜蜜的,卻又是令人惶惶不安的。
年柏彥摟着她,汲取着她的芳香。蔣彬,這個人的資料少得可憐,並且那點可憐的資料一直顯示他是從山峰墜落身亡,可是他,真的死了嗎?
他低頭,凝着素葉被月光映亮的花容,皎潔美艷。他無法想像如果蔣彬還存在這個世上,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場景。
他的女人,會不會跟曾經的情人離開?
想到這兒,年柏彥皺緊了眉頭,這種想像簡直糟糕透了,他向來厭惡這種毫無根據的想像!低頭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心底的感覺甚是明朗:她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趁機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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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吃了近兩個小時。
這是一家三口的聚會,沒有丁司承在場,林要要有些話也會跟父母說得順暢。今晚她是有心沒通知丁司承,只想着跟父母好好談談她未來的夫婿。
林要要出生在普通家庭,父母也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自然沒法兒跟國內享有盛名的丁教授相比,在聽聞自己的女兒如何與丁司承相識相戀後,林母倒是憂心忡忡了起來,輕嘆了一口氣,「要要啊,不是媽助他人威風滅自己士氣,我總覺得談戀愛也好嫁人也罷,總要門當戶對的才好。」
&您不是挺喜歡司承的嗎?」林要要聞言後小臉一跨,嘟起了嘴>
&是挺喜歡他的。」林母實話實說,「司承那孩子長得好看,又有能耐的,誰不想把自家的姑娘嫁給他呀,但是要要啊,咱們就是個普通家庭,你嫁過去還不受罪嗎?萬一他父親看不起咱們這邊怎麼辦?」
&的意思就是說我高攀了唄?」林要要不高興了。
林母見她急了,搖頭勸說,「我是怕太優秀的男人靠不住。」
&林要要向林父求救了,「媽說您不優秀呢。」
&熊孩子,好端端地扯你爸身上幹什麼?我和你爸那是兩家都知根知底的,能一樣嗎?」林母馬上皺眉道。
林父是個老實穩重的人,聞言後呵呵笑着,輕拍了下要要的手,「你呀也別性子急,先聽你媽說完話再發表意見。」
&您怎麼還不向着我說話了?難道你們都希望我嫁個貧三代的那種?又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嘛?」林要要平日就愛膩着父親,自小到大一有事也是父親出面擋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