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犯了,還得麻煩人家許桐遠程遙控了大夫來給他看病。」
素葉拿餐具的手倏然滯了下。
身邊的年柏彥依舊風輕雲淡,但抬眼看向紀東岩的目光染了少許嚴苛,「你的眼耳還真是四通發達。」
&句話是怎麼說的來着?你的能力多少要取決於你的對手。跟你斗,我總要勢均力敵才行吧。」紀東岩似笑非笑。
接下來兩人再說了什麼素葉就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年柏彥在內蒙犯病的事,回憶迅速定格在剛到鄂爾多斯那晚。
那晚,他的確喝了不少酒,為她擋了酒。
而那晚,他後來是真的出去了。
素葉的心口跟着縮痛,她清楚明白年柏彥的老毛病是什麼,難怪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沒看見他。抬眼看向年柏彥的側臉,有一瞬她很想擁着他摟着他。
她無法感受那晚他犯病時的痛楚,卻能體會到他獨自一人看病的寂寥,她開始深深自責,內疚如洪水般襲來,將她吞噬。
她也終於明白離職那天許桐突然提及內蒙的原因,當時她沒問,現在想想倒是可笑了,她和年柏彥是早許桐一天到的鄂爾多斯,許桐怎麼會對當晚的情況那麼了解,定然是有因由的,如果當時她能多問一嘴,也許就會知道年柏彥其實那晚是去看了醫生。
年柏彥轉過頭,對上她的一臉愧疚,淺笑,「別聽紀東岩瞎說,沒那麼誇張。」
如此一來,素葉更加愧疚。
紀東岩在旁不冷不熱說了句,「年柏彥,你真鬥敗了那天再去死也來得及,在此之前最好能好好活着。」
&心,我肯定死你後頭。」年柏彥輕哼了聲。
素葉看着他們兩個,不經意想起紀東岩曾經跟她說過的話,當時她不解他們兩個為什麼要鬥來鬥去,紀東岩跟她說,當昔日友情不再了,他和他也只能通過最直接最赤.裸的進攻方式來證明彼此的存在。一時間感觸頗多,雖說他們兩人對過往的友誼同時選擇三緘其口,但她亦能覺察出這兩人存在過怎樣深厚的友誼。
男人的情感不及女人那般纏繞,卻深厚忠堅,尤其是面對友誼時,縱使斷了,那抹影子也揮散不去,如此一來就只能用相互傷害相互爭鬥的方式來提醒着那段逝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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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入夜
葉瀾拖着一身疲憊回了家,剛一進門就看到阮雪琴在擺茶藝,客廳里茶香四溢,倒是驅走了不少倦怠。她跟母親打了個招呼,正準備上樓時,正在燙茶壺的阮雪琴淡淡命令了句,「站住。」
葉瀾頓步,轉頭看着母親。
&家公子看了吧,都好幾天了,對他的印象如何?」阮雪琴的聲音如茶香似的悠緩。
葉瀾轉了轉眼珠子,「哦,沒感覺,不合適。」
聞言這話,阮雪琴倒也沒意外,依舊雲淡風輕地擺弄着茶具。葉瀾貓着腰仔細打量了母親一番,見她面色平靜沒有動怒的跡象便放了心,「那個,沒事的話我上樓了,工作了一天好累。」
話畢轉身上樓。
&公子不合適還有王太太的兒子,王家的兒子不合適還會有張公子、李公子、劉公子。」阮雪琴慢悠悠道。
葉瀾一愣,轉頭,「媽,您哪來的那麼多家公子啊?您想說什麼?」
阮雪琴這才放下手裏的杯子,撿了茶,頭卻依舊不抬,「我要告訴你的是,一個柳公子不行,我會再給你安排其他的,唯獨那個素凱,你想都別想。」
&葉瀾沒料到素凱這個名字會從母親嘴裏竄出來,嚇了一跳。
&不管你是不是在跟素凱談戀愛,總之,馬上跟他斷絕來往。」阮雪琴聞了下茶香,嗓音依舊輕慢。
葉瀾「蹬蹬蹬」下了樓,來到母親身邊坐下,神情急切,「您調查我還是找人跟蹤我了?」
阮雪琴將手中茶杯重重放在茶案上,抬眼看向她時神情轉為不悅,室內的茶香似乎也散了味,摻和進了一絲薄涼。「還需要我去調查嗎?柳家已經把你們當天見面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了,你可真厲害啊,跟素家的人偷偷摸摸談戀愛不說還把人家柳公子弄到警局去了,對方打電話就來質問我,為什麼有男朋友了還去相親?你是我女兒,自己女兒的情
突生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