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知夏有些不耐煩,「還有事嗎?沒事請回吧,帶上你的東西走。」
吳俊宇表情僵住,回過味兒來,他嗤笑道:「你該不會是還忘不了MK的慕董事長吧?」
她凝眉不語,他又說:「聽說慕董事長要結婚了,人家的未婚妻那可是韓國大企業的千金,兩人門當戶對,男才女貌……」
「滾出去。」梅知夏厲聲將他打斷。
他一怔,不及反咬兩句,梅知夏就強硬地將他推出家門,把門用力一摔,他怔在門口,氣不過,正想往門上踹兩腳,門突然開了。
梅知夏手上拿着他送來的東西,她將東西全部扔在樓道里,冷冷地說:「別再來煩我。」
說完,她用力將門關上。
她眼裏噙着淚,想起吳俊宇譏諷的話,胸腔之中猶如躥起一團火。
她這三個月來一直強制自己冷靜,可她太想慕亦城,那種想念在一點一點侵噬她的骨肉,慕亦城的一顰一笑已經注進她的細胞和血液,無論怎樣都揮之不去,仿佛跟她融為一體。
……
不知用了多久,她才重新平靜下來。
於佳曼來的時候,她和往常一樣,淡漠,臉上的笑容是強擠出來的。
佳曼心疼她,但是從朴鍾賢那裏得知慕亦城要和韓美雪結婚的事,她還是告訴了知夏,她覺得知夏有權知道。
她從餐廳打包了些飯菜過來,決定陪知夏喝兩杯,從廚房把菜都裝進盤子裏,她準備好碗筷,又從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這才沖知夏喊了一嗓子,「開飯啦!」
知夏笑着朝她走過去,兩人就座邊吃邊聊,大多聊的都是平時的一些瑣碎事,於佳曼小心翼翼避開任何和慕亦城有關的話題,然而,幾罐啤酒下肚,知夏卻突然來了一句——佳曼,我很想他。
於佳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慕亦城。
她沉沉地嘆口氣,喝了一大口啤酒,喃喃地說:「那怎麼辦?他人在韓國,很快就要舉行婚禮了。」
聽到婚禮這個字眼,知夏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她雙手捧住臉,咬着牙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幾乎快要讓她窒息。
「知夏,實在不行,我們去趟韓國,哪怕偷偷地看他一眼,你也別這麼憋屈自己,我真怕你憋出病來。」佳曼苦口婆心地勸她。
她搖頭,是她自己放棄慕亦城的,她怎麼有臉去見他,哪怕是偷偷的見,她都需要提起很大的勇氣。
「婚禮在一周後,你沒有護照,現在去辦理護照的話,我托托人,應該很快能取到,至少在婚禮前,你們應該見一面,把該說的話說清楚,你們都沒好好告別不是嗎?」
佳曼的話一字一句流淌進知夏的內心,她和慕亦城的確沒有好好的告別,是她下定決心要分手,突然之間對慕亦城冷若冰霜,對方一定雲裏霧裏,心裏也很氣憤。
然而,要她趕去韓國看着慕亦城和別的女人結婚,她怎麼受得了那個打擊?還不如不去,因為去了也不能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