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想法的吧?」當雨果提起他認為傑克的角色設定可以稍作調整時,簡和格雷厄姆都十分有興趣,因為很少人會對動作電影的角色設定進一步挖掘。
說難聽一點,動作電影的男主角就是捲起袖子衝上前打就對了,就算有鬥智鬥勇的部分,打鬥、爆炸、追逐才是重點,電影沒有太多的空間去挖掘角色的內心和個性。所以,動作電影對男主角的設定一般就是很簡單,大義凜然或者剛正不阿,又或者是幽默風流、風度翩翩,即使是「007」詹姆斯-邦德這樣的經典角色也沒有太多的心理挖掘。
現在,雨果居然開始討論角色設定問題,自然是讓人十分意外。
「我看到了,巴士上有白人、黑人、印第安人、黃種人,可以說是十分複雜的,你當初做這樣的設定總是有理由的,否則你完全沒有必要設定得如此齊全。」雨果的話讓格雷厄姆微微點了點頭。
「事實上,我倒是沒有想到什麼政治隱喻,」格雷厄姆開口回答到,「但是,洛杉磯是一個多民族多種族的城市,一輛巴士上不可能全部都是白人。而且,羅德尼-金事件至今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所以白人和黑人在故事裏的角色,我確實是構思了一番,墨西哥人、印第安人、黃種人,也都是如此。」
其實作為的政治隱喻就是一種思想意識形態,簡單以中。國人為例,現在是1994年,九十年代初期,美國人對於中。國人的想法就是落後保守、懦弱膽怯,大部分華人在洛杉磯不是黑戶就是黑幫,再就是幫傭。所以,在格雷厄姆撰寫劇本的時候,即使沒有政治意圖,也沒有刻意安排,在他撰寫的劇本里黃種人的位置也肯定是受到意識形態影響的。
所以在故事裏,巴士上的華裔婦女一直都是手足無措的麻木表情,無能、膽怯,只能等待接受救助的弱勢群體。
雨果倒沒有打算去改變整個意識形態,因為這是一種社會文化長時間沉澱下來的產物,他不可能依靠個人的力量去與整個社會對抗,他之所以提起這件事,還是出於對男主角的設定考慮,「那麼你有想過,為什麼傑克面對這樣一群多種族的乘客,他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呢?」
雨果的這一個反問就讓格雷厄姆直接卡住了,愣了愣,無奈地說到,「說實話,我沒有想過,我在設定角色時,只是覺得,一個風趣幽默的角色應該很不錯,即使在危難時刻還是能夠打趣,讓觀眾發笑。」
「這就是出色和經典的區別。」雨果的一句回應讓格雷厄姆頓時就尷尬了起來,格雷厄姆作為一名初次撰寫劇本的新丁,確實是經驗不足。
其實讓雨果去撰寫劇本,他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但畢竟雨果還是具備豐富的觀影知識,同時作為一名出色的演員對於角色和故事的領悟也都有獨特的視角,所以他提起建議來也是十分熟練。
「你想,如果僅僅是一個營救問題,那麼男主角的設定就很簡單了,一個正義的英雄,至於他是嚴肅還是幽默,這都無所謂,但在你撰寫的故事裏,卻不是如此。」雨果的話讓格雷厄姆沉默了下來,而坐在旁邊的簡則是皺起了眉頭,細細品味着雨果的話,「你在故事裏寫到了巴士上這些乘客面對生命危急時的不同表現,他們甚至產生了爭執。傑克作為唯一一個有希望營救他們的人,他站在車上,應該是什麼反應呢?」
「首先,他不能是種族歧視者。」開口的不是格雷厄姆,而是簡,簡雖然只是攝影師出身,但他畢竟參加過許多不俗作品的拍攝,對於電影自然也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才會有人願意讓他擔任導演。
雨果露出了笑容點點頭,「這是基本的。可是,如果是一個自命不凡、自以為是的人,他可能在緊要關頭依舊會被正義感所驅動,去拯救所有人,但是面對巴士上那些普通市民的爭吵時,他會是什麼想法?」
「像邦德一樣說說笑話?」薩摩拉坐在旁邊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就讓簡、格雷厄姆、伊恩等人都愣住了,而雨果和約瑟夫兩個人則是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的確,其實格雷厄姆原本對傑克的設定,更加類似於詹姆斯-邦德,或許可以再增加一些幽默感。這樣的人物適合優雅紳士地去拯救世界,而不是在「生死時速」的巴士上和平民百姓同生共死,這太接地氣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