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輯比較,也還是有不小差別。
「福金,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雨果攤開了雙手,可是開口之後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大了,似乎打擾到了那兩個沉浸在音樂之中的人,他不得不轉身離開,然後開口向福金解釋到,「你想像一下,每一個城市,每一條公路,每一個街角,每一座大橋……都是我們的表演舞台,都是我們的錄音室,我們一直都走在路上,我們的音樂就是在路上顛沛流離的,這種自由這種不羈這種隨性是在我們的音樂血液里的,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能把這種氣質融入我們的專輯之中呢?」
「所以,你想在哪裏錄音?」福金和雨果並肩而行,他可以清晰感受到雨果此時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亢奮和激情,那種只屬於榮耀至死剛剛成立之初的澎湃,宛若熊熊火焰一般在視線之內燃燒,讓福金想起了昨晚的那首「航行(sail)」。
「任何地方,任何角落。」雨果手舞足蹈地說到,「我們甚至可以就在大峽谷里錄製一首歌,我們每首歌都可以在不同的地方錄製,走遍整個北美大陸,紐約、芝加哥、邁阿密、新奧爾良……我們整個夏天都進行錄製,讓屬於夏天的味道進入我們的專輯,讓各大城市的氣息進入我們的音樂,就當做是獻給……呃,這片瘋狂而混亂的土地,這個肆意而不羈的時代。」
福金這才真正明白了雨果的意思,他不是要錄製現場專輯,而是真正的「錄音室」專輯,只是這個錄音室不是傳統意義的錄音室,而是「任何地方、任何角落」,帶着不同鮮明印記的錄音室,每一首歌都會記錄那個錄音室的瑣碎特色,讓每一次表演都成為永遠無法複製的獨特個體。
正如雨果所說,這就是榮耀至死,這才是榮耀至死,那種奔波在路上的狂歡和放縱,那種不拘一格打破束縛的暢快和狂妄,這才是真正的新金屬搖滾不是為了與眾不同而選擇特立獨行,而是因為誕生下來之際就已經是截然不同、獨一無二的存在了。
福金也感受到了自己血液里的沸騰,那種展翅翱翔的快感讓他的表情也變得輕快起來,「比如說,呃,紐約布魯克林大橋的下面。」
「或者芝加哥西爾斯大廈(willis。tower)的樓頂。」這是目前全世界最高的建築。
「或者是密西西比河河面上的遊輪。」福金也緊接着開口說道,這是美國最長的河流。
「三藩市的唐人街,或者鹽湖城的教堂廣場。」雨果所說的這兩個地方都是具有鮮明文化特色的,前者無需贅言,後者則是屬於摩。門。教的聖殿。「再不然就是波士頓的地鐵里。」波士頓擁有全美國最古老的地鐵線路。「總之就是任何地方。」
福金整個人都差點抑制不住跳躍起來了,他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雨果,被這種奇思妙想所震撼到,僅僅只是在腦海里想像一下,就覺得壯觀到讓所有語言黯然失色。「好,那……呃,那下雨的話怎麼辦?」現在是夏天,所以沒有下雪的危險,這是好事。
「那又怎麼樣?我們繼續錄製,你知道,雨滴的節奏可以算是大自然的鼓點。」雨果聳聳肩,抿抿嘴,滿不在乎地說到。
「那如果警。察過來逮捕我們呢?」福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在城市錄音和街頭表演不同,就好像電影拍攝一般,這是需要取得市政府許可的,而顯然這是一個龐大工程。
「繼續錄製,也許我們可以讓他們也加入演唱。」雨果笑呵呵地說到,然後挑了挑眉看向了福金,「你覺得怎麼樣?」
「你是一個瘋子。」福金簡單利落地說到,「不過我喜歡。」
雨果暢快大笑起來,可是笑容僅僅持續了一會,雨果就頓時哀傷了起來,福金不解地詢問到,「我覺得你這是一個瘋狂的美妙主意,這對於榮耀至死來說絕對是再好不過的了,」福金沒有說的是,百代唱片絕對不會喜歡這個主意的,「那你為什麼這幅表情?」
雨果長長吐了一口氣,「因為我們沒有足夠的設備完成這項工作。」想要如此做,移動電子設備就是必須的,至少是一台筆記本電腦。但是在1996年,想要把錄音室搬到大街上,這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
福金卻是皺着眉頭想了想,「不,也許……我是說,我應該和尼爾討論看看,我現在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