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殿下與景王殿下一同前來就已經夠意外的了,沒想到竟然連皇上也來了,古時雖有皇帝微服出巡,但畢竟帝王尊貴,就這麼到臣子府上來赴宴,至少在本朝百年來也未有聽說過,而且皇上的身邊還帶了一位妃嬪,這真是聞所未聞,故而幾乎是一聽到皇上駕到四個字,這裏所有人都驚得離席而跪。
&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賓客們齊呼道。
徐舒玄也離席拱手行禮,魏國公有些受寵若驚,忙道:「皇上駕到,臣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皇上見魏國公一幅受驚的樣子,忙大笑了起來,說道:「愛卿太客氣了,朕聽聞今日可是舒玄的生辰,朕與舒玄可是志趣相投的金石之交,他的生辰,朕豈能不來道賀!」
魏國公的臉色一變,就聽他喊了一聲:「秦福!將朕給徐世子的生辰之禮送上來!」
&秦福答後,忙從身後一人手中端過來了一隻描金線的匣子,然後上前一步,送到了徐舒玄的手中,還笑眯眯的小聲說了一句,「唯有世子可享此隆恩,還不快言謝!」
徐舒玄溫潤的一笑,半跪下來,說道:「臣謝主隆恩!」
&就聽聞徐世子驚才絕艷,乃是我大眳朝中最耀眼的一顆明珠,今日可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啊!」忽地一個十分嬌媚的聲音吸引去了眾賓的視線。
士子們微微抬起頭來,便赫然的見到一個身穿宮裝華服妖冶美艷得有些炫目的人影,而且隨着這個身影的翩躚搖曳,整個大廳中都瀰漫着一種令人酥軟的香風。
這種香風,徐舒玄是熟悉的,便是徐明煙從前每每到他聽雨樓中來時都會熏上這一種馥郁的味道,這種味道已讓他心生厭惡之感,所以,他幾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頭,同時心中也已篤定了韓凌的猜測,這個香妃娘娘定是那個日本諜控易容假扮。
那麼皇上今日為何會到這國公府上來也多半是受了她的蠱惑,只是不知,她將皇上引到這裏來又是為了什麼?
香妃看到徐舒玄一張清若晨風明若皎月般的容顏時,唇角也不自禁的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這時,皇上說了一句:「各位都是公卿之子,以後的國之棟樑,朕來此也是客,大家不必拘禮,都坐下來喝酒吧!」
說罷,他攜香妃一起來到了魏國公所讓出來的正北上首位,坐了下來,皇帝的目光掃向了在座的每一位,最後落在了那一扇巨大的鮫綃屏風上,那邊也有女孩子正在小聲的議論着:「原來今天是徐世子的生辰,連皇上也來給世子祝壽了,徐世子可真是甚得榮寵!只可惜,徐世子已經和楊氏阿凌定親了,不然我怎麼樣也要爭得這個機會與世子為妻!」
&小姐有如此決心,也為時不晚啊!不過是定親,又沒有真正的成親!」另一女孩子說道,又掩嘴低笑道,「不然就如邵小姐一般,哪怕是給心愛的人為妾,那也沒所謂啊!」
說罷,就拿眼神斜睨了邵雲艷一眼,就見這位春心萌動的邵小姐早已望着屏風上映出來的其中一道剪影訥訥失了神。
韓凌此刻卻是思忖着和徐舒玄同樣一個問題:焦婉婷竟然將皇上引到了這裏,此女必然來意不善,卻是不知她在蓄意謀劃些什麼?
正想着,就聽到屏風的那一邊傳來那個女人嬌媚的聲音道:「皇上,臣妾聽長公主殿下說,徐世子剛定來的未婚妻楊氏阿凌可是一位才女,一首以貴賤為題的詩寫得可是聲勢浩大、氣貫長虹,臣妾慕名甚久,今日求皇上帶臣妾來此赴宴,便想親見這位才女一面,不知臣妾可否有這個機會?」
香妃的話音一落,徐舒玄便覺一顆心猛然提了起來,不禁暗忖道:這個女人竟然便是直接衝着阿凌而來的?而且她竟然也已與長公主勾結在了一起!
坐在屏風另一邊上首位的長公主忍不住將唇角揚了起來,徐明煙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詫異,心道:自從上次母親在皇上面前告發五弟乃蔣家之子,大哥以滴血驗親為五弟正明了身份之後,母親的心中就憋了一口氣,估計這次便是想借香妃之手給楊氏阿凌一個教訓吧!
皇上朗聲大笑了起來,念道:「不錯、不錯,祭酒大人已將此詩編寫於書中,朕也有所聽聞:朱顏日漸不如故,青史功名在何處?去復去兮如長何,東流赴海無回波。古來如此非獨我,未死有酒且高歌。賢愚
第163節 舞驚四座心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