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國色天香的花中之王,不知為何不肯以真容與本王相見?」
景王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隨手從百花叢中摘了一朵紫色的牡丹送到她面前。
「魏紫為牡丹之中的極品,這一朵最配你!」
聽到這一句話後,韓凌轉頭一笑。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京城之中解語樓中的花魁也叫魏紫!」
這話,前世盧靖妃也對她說過,當她將兩盆姚黃魏紫送到盧靖妃面前時,她滿心不悅的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句話有如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可笑的是她當時竟然不知道京城有位紅牌名妓叫魏紫。
景王的神情一變,似乎也有些微的錯愕,可轉瞬之間,他又恢復了那般溫柔的笑容。
「她怎麼能配這個名字,明日本王便叫她改名!」他說着,神情帶着些許戲謔神秘的看向了韓凌。
韓凌又是輕聲一笑。
「既然景王殿下已更衣完畢,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即刻起程去皇宮了,若是再耽誤了時辰,恐怕今日便入不了宮了吧?」
她說着,率先朝着牡丹花園的門外走去,卻在與景王擦肩而過時,手腕上驀地一緊。
韓凌條件反射性的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握緊。
「景王殿下這是要幹什麼?」她怒聲低問,眸中的光芒迅速變寒。
這樣的眼神再次令景王心中一顫,他不禁問道:「本王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討厭我?」
「因為全京城的貴女都喜歡你,我就應該喜歡你嗎?」韓凌亦是揶揄的反問。
「這倒不是,你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怨一樣,你對我不僅僅是討厭,而是憎恨,本王仔細回想了一遍,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情吧?」
這句話頓時令韓凌心中如同激潮翻湧一般難受,前世所遭遇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如果那樣的傷害還不算是傷害的話,那怎樣才算是傷害?
原來朱城昀並不知道前世的事情,那就是說,他並沒有做過與她同樣的夢,而那段記憶只能她一個人來承受!
既然他不記得,那麼前世那些至今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確實也怪不到他。
韓凌笑了一笑,乾脆的回道:「沒有,你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情,不過,你現在的目的讓我十分不喜,就這麼簡單。」
「我什麼目的?」景王捏緊了手中的一隻青瓷瓶,竟似有些心虛的問。
韓凌沒有朝他看,只冷笑着回答道:「景王殿下,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求娶我,不就是想拉籠楊家,讓我四舅舅為你所用麼?」
「可是殿下,你也應該聽說過楊家的忠烈,楊家世代為報效國家而出力,對皇子們的黨爭毫無興趣,其實別說我四舅舅不同意將我嫁給你,而就算因為某些原因你最終娶了我,又能怎麼樣呢?楊家不會因為我而改變初衷和信念,更加不會因為我而參於到奪嫡中來。」
「其實對於邊疆的戰士們來說,朝中勢力的勾心鬥角、皇權的爭鬥真的是很齷齪很無趣!有着鐵血丹心之人都不願意踏進這趟渾水中來!」
韓凌說到這裏,景王眼神微眯,似有感觸,沉吟半響之後,他又笑道:「楊小姐所言的確在理,但楊小姐可知,生在帝王之家的人沒有其他的選擇,你不願意爭,可偏偏會有人逼你去爭,因為不爭的結果就只有等死!」
「景王殿下這是要告訴我,人生有許多無奈麼?」韓凌訕然一笑,「也是,可憐生在帝王家嘛!」
「但是無奈不能成為你去傷害利用別人的藉口,不是麼?」她話鋒一轉,又譏聲反問道。
景王神情一怔,頗有些羞愧慍怒,而韓凌的心中仍然只有嘲弄般的苦笑,前世這個男人在將刀捅進她的心窩之前,眼神中也似透着滿滿的痛苦無奈。
難道因為他的無奈,就要去包容體諒他對她造成的所有傷害麼?誰會這麼犯賤找虐?
「對不起,景王殿下,我這個人說話就是直了一些,不中聽你別介意,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走的一條路,景王殿下想要走什麼樣的一條路,其實與我無關,我不該多舌。」
「殿下,我們該進宮去了!」韓凌說罷,掙脫掉了他的手,繼續朝前走去。
卻在這
第122節去哪裡,私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