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不妥。
&別着急,你現在雖然有了新的身體,可是卻不能妄動。待我為你施法,七日之後,你方可如正常人一般,你的法力,也將盡數回歸於你的體內。」
涼溪的嘴巴張了張,卻發現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重華帝君笑了笑,「不急。七日之後,便與常人無異了。先忍一忍。」
一晃已是六日。
魔尊與重華帝君在大殿內對弈,旁邊的熱茶,還升騰出了絲絲繚繞。
&確定她這具身體真能撐得過天劫?」
&該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撐不過,至少,也能讓她過了天劫。」
重華帝君的眼神一暗,手跟着一抖,「什麼意思?」
&的目的,只是讓這具身體能讓她撐到了渡劫。至於是否能順利渡劫,其實都不重要,不是嗎?」
重華帝君看了他一眼,見其面色平靜,眼神亦是十分尋常,一時心裏有些打鼓,也不知他到底知道了多少的內情。
&溪能否順利回歸神位,於我天界來說,至關重要。」
&所謂,若是不能回歸,本尊便直接帶她回到魔界便是。」
重華帝君的臉一黑,「魔尊,本君沒有與你講笑話。」
&尊說的亦是事實。」
重華帝君似乎是有些惱了,手中的棋子一拋,大有一種跟其有仇的架勢。
&華,你明涼溪並不是夭夭,卻一直不肯告訴我真相。如果不是因為我自己早有察覺,只怕還會被你給騙了。」
重華帝君的眼神閃爍,並未急着為自己辯解。
魔尊挑眉,輕瞟了他一眼之後,唇角處似有些許的不屑。
&實,如果不是本尊是真的想要讓夭夭回來,早就為其尋一個更好的載體,至少,能讓她陪着本尊在魔界過日子。」
重華帝君這次確信,他是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溪是天脈者,這一點,並不假。」
&以呢?」
&實,陛下與本君早就料到了天界有人心懷不軌,千年前的那一戰,如果不是公主犧牲了小我,只怕,最終崩塌的,將是整個兒天界,當然,你的魔界,也逃脫不了。」
魔尊抿唇,他不得不承認,在夭夭死在他懷裏的那一刻,他是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對於他而言,夭夭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意義。
在沒有遇到她之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抹浮萍,對於一切都是無所謂的態度。
可是遇到她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終於知道,他不死不滅,還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意義的。
&以說,你和天帝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所以故意借着涼溪是天脈者這件事,大做文章?」
&非如此。其實,在魔刀出世那一刻,我才知道了天脈者靈魂甦醒的。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那束紫光,只怕我也找不到她。」
魔尊慢慢地撿着屬於自己的黑色棋子,一枚一枚地放回到了棋盒裏。
&格說來,涼溪並不是完整的公主,她只是公主的一部分。」
魔尊點頭,「這一點,在本尊得知她體內魂魄不全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管怎麼說,我們總算是能讓她撐到渡劫之時,只是,你們魔界?」
&放心,本尊已派人去查了。無隱草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盜出來的。對方倒是花了大力氣,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許給了那個叛徒什麼樣的好處。」
&然如此,那我們便齊心協力,揪出叛逆者。那幕後主使的用心險惡,千年前就曾想使六界大亂,千年後,卻又百般阻撓公主的回歸,分明就是擔心公主一旦歸位,對方將難以再攪亂六界。」
魔尊不曾出聲,夭夭的身分過於特殊。
事實上,只要她能回到自己的身邊,對於魔尊來說,什麼都不重要。
哪怕是讓他對天帝俯首稱臣,也未嘗不可。
為了心愛的女人,什麼他都可以拋下,哪怕是伴隨了他數萬年的驕傲和尊嚴,他都可以不要!
沉睡千年的痛苦,除了他之外,旁人是不可能體會到分毫的。
那種相思入骨,刻骨銘心的感覺,他不想再經歷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