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劍客吳子令門下並無弟子,卻結交好友甚多,清風劍派掌門武功與他已在伯仲之間,二人師兄弟感情極深。門下弟子也甚是尊重這位師叔,人人聽到這消息無不憤然,爭相為他報仇。
李遠一想,秋影痕既然和這女子相識,必然前來救她,遂押着她出門,設局準備殺秋影痕。
李遠心裏也暗暗佩服這位不會武功的女子,雖身在險地,卻絲毫不懼怕。也對傷了她有幾分慚愧。
李遠自知自己這幾人絕拿不下秋影痕,畢竟他久負盛名,也不是能夠小覷之人。立馬前往慈雲寺。
齊漠北自那日傷了千雪,心裏慚愧每日為千雪端湯送藥,千雪靜坐在屋裏,既不哭也不笑,每日只是讀書養病。齊漠北從小習武,所識得的人不管男女都是舞刀弄劍之人,哪有文雅之士。他素來看不起那些舞文弄墨的人,但此次一見千雪,敬佩的很。
且說秋影痕離了千雪,就連夜趕回詩仙樓,樓里廢墟一片,到處都是燒焦的屍體根本分清誰是誰。他連忙施展輕功飛奔上五樓,忽聞樓上有人聲,側身匍匐在牆上。
忽聞一聲啼哭,哭聲悲切,宛如蜀道猿啼,秋影痕一驚,此人內加修為極高,卻不知是何人。
秋影痕以壁虎游牆之術攀附在殘垣斷壁之中,忽聽一聲勁風襲來,側身一閃,立在屋檐之上。才看清這是個僧人,就感一股大力夾雜着棍棒滔滔不絕的襲來。秋影痕手中無劍,失了殘陽,隨手撿了一根枯枝運着劍訣與他的僧棍拆招。秋影痕運劍如飛,雖一根枯枝卻也如利劍般難以攻入。他心與劍通,伸張自得,雖對方兇狠卻半分好處都占不到。五十招過後,虛指向上,實則挑他僧棍。那僧人也與他都紅了眼,料他有這一招,哪知秋影痕從胸前摸到一個盒子隨手運勁,僧人沒他這麼厲害一時分不開手來。那盒子雖然打在僧人手上卻也沒將他的僧棍震落,只震得他虎口生疼。秋影痕好久沒遇到如此鬥劍,酣暢淋漓,雖無利劍在手,卻也樂在其中。八十招後,僧人已落敗象,僧棒脫手,殘枝雖弱卻已佔得上風。
那僧人僧棒雖失了,仍是勇猛異常,雙掌不下於利劍,左手運着金剛掌法,右手運着小擒拿發向秋影痕襲來。秋影痕殘枝一扔,運起自創的一套「蘭花落葉」掌法,隨意拋灑,身法微妙,令人捉摸不透。僧人根本沒有下力之處,十招之內又已輸了。
乃大吼一聲,「我今日與你拼了。」說罷,雙手一張,作勢要撲過來。
秋影痕眼疾手快,點了他的穴道,令他無動彈之法。
秋影痕喝道:「圓木,你乃驚木方丈的師弟,我與你無仇,又與你的師兄是好友,你雖年長於我,如此不說緣由就和我動手,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圓木睜目凝視,雙眼冒火:「你這狗賊,害我師兄性命,令他慘死在此,還有臉面說是他友人。我武功不敵你,你最好一劍殺了我,否則我必將殺了你。」
秋影痕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萬財這老奸巨猾的黑面羅剎早已算好了這一切,將罪名全部移駕到了秋影痕身上。這移花接木的功夫可謂是不差分毫,自己也無半分可解釋的。
「驚木不是我所殺,我卻要為他報仇,追殺小人。你今日不殺你,十日之後前來拜訪。比將此事理個一清二楚,今日放你走。」
圓木絲毫不信,秋影痕在他心中早已是個萬惡不赦之徒,哪還有什麼真話可言。
「你不信我?」秋影痕撿起僧榜,伸手一劈,這木頭做成的僧棍一段為二,「他日,我若不來赴約,就如同你這僧棍一般,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說罷,解開圓木穴道,圓木性急,卻也知道不是秋影痕的對手,如果不給他機會,難免被人說道,雖然恨恨不平,卻也只得敗走。卻是暗打算盤,他日若不將秋影痕捉來,慈雲寺臉面無存。
秋影痕見他雖走,心中大為不快,這件事要找到元兇不難,難的是證據,他若一口咬定,自己又能如何。細細查看了詩仙樓,只見一人身材長相像極了萬衛煊,再細看,旁邊一人貌似萬財,心中暗驚。細細查看卻又見有所差別。這才大大的捏了把冷汗,這賊人實在太很,居然將後路一一鋪好,連替身如如此完美,看來此事難辦。
離開詩仙樓,秋影痕一點頭緒也無,正準備回頭去找千雪,突然想起自己的殘陽不知所蹤。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