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坦坦蕩蕩,痛快無比的交手。」
「畢竟,我北山主城隸屬皇室,我下意識的覺得我和那巫長空是一路人。我二人比斗,打的更應該是暢快淋漓。我就這樣和他在這寺廟內打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起初倒還是正兒八經的切磋。不得不說,這巫長空確實手段非常,即便我準備充足的情況下,也是險些敗在其手下。但最終我總算是將局勢扭轉回來,勝了他一籌!」
說到這,黃太極凝着眉毛,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正是因為我勝了那巫長空一籌,才有了之後的慘劇,那巫長空眼看我屢次贏他,突然間變卦,開始真打實斗的偷襲於我。我萬萬沒想到他一動手便用了一件玄天之寶,我防範不當的情況下,自然是吃了大虧!」
「我被其玄天之寶打成重傷,而這巫長空又擺明了是想要我的命啊。我雖說還有不少底牌,可終究是因為當時被那玄天之寶打成重傷,且因為這巫長空有那玄天之寶在身,我弱上一籌,被其用玄天之寶傷了肉身!」
黃太極說到這,恨意滿滿,那眼神中的殺氣,代表着他黃太極心灰意冷的心。
他慘笑道:「想我黃太極代表北山主城對皇室忠心耿耿,而他巫長空身為皇室天才,就因為我黃太極勝過他巫長空一籌,他巫長空就要殺我。而且是用如此手段殺我,如此皇室,豈是我北山主城可效忠的勢力?我黃太極一生坦坦蕩蕩,又豈能去屈此大辱!」
「那巫長空當時殺我時,其身邊還有一個保護者在旁看着。我眼看這巫長空翻臉,就知道那****已然凶多吉少,這才悄無聲息的分離出一絲神魂力量藏入地底深處,沒有被那巫長空和其保護者發現……」
楊辰想了想,還是問道:「前輩如此做,是想告知北山主城的後人嗎?」
黃太極點了點頭:「我黃太極當初乃是北山主城的領導者之一,甚至不出十年,我完全可以成為北山主城的最高領導者。當時我所居住的地方,便是這片地帶。這也是我一開始沒想到巫長空會偷襲我的原因。因為巫長空選了個我的地盤和我決鬥,這是誠意,但誰知道……」
說到這,黃太極嘆了口氣:「這些無需再提,當時我殘留的神魂之力,製造了禁制,將我自己封印在這佛像中,只要有人挖掘出我在地底放置的佛像眼珠,重新縫上,就會觸髮禁制。不過我納悶的是,按道理來說,我當時身為北山主城的高層,死在那巫長空手下,那北山主城也不會知道。即便是莫名其妙的死去。我這居住之地也會被北山主城的人特別調查一番才對。」
「稍微一調查,觸髮禁制,很容易。「
畢竟,一個真武境在自己的家中憑空消失,這可不是小事,北山主城肯定要調查。
這一調查,怎會發現不了黃太極這暗藏伏筆的一手?
然而事實是,時隔了一千年,黃太極的禁制都沒被觸發。
他本來還打算一腔恨意的告訴北山主城,皇室的真面目,根本不值得北山主城效忠,但現在呢,他都不知道說還是不說好了。
其實,楊辰現在也是不知道說還是不說好了。
他有點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要是說出來,豈不是打擊這黃太極了?
黃太極也不是白痴,看了楊辰的表情,就知道楊辰的想法。
觀其欲言又止的模樣,黃太極說道:「小傢伙,你想說什麼,但說無妨就是。」
「黃前輩,實不相瞞,您如果是這麼想的話,那後世的情況,可能與您當時的預計化有些偏離。您看這寺廟破舊……」楊辰說道。
「不對,這寺廟怎麼如此破舊,這片地帶好歹也是老夫當初居住的地方,北山主城後世之人應只會是好好保管,怎麼會破陋成如此不堪?」黃太極百思不得其解。
「何止如此……」
楊辰苦澀的笑道:「這片地帶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成了一片廢墟,北山主城壓根就沒人住這塊,似乎完全把這裏給隔離了。晚輩在這裏找了半天,一個人影都沒找到。」
聽到這,黃太極心裏一個咯噔。
隨即,他蒼涼的笑了起來:「呵呵呵,還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將我當初住的地方隔離,千年後衍變成一片廢墟。看來唯一的解釋就只有當初巫長空殺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