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風雨首發)
城內的梆子已經敲過了幾響,欽差行轅的角落內,兩道人影借着夜空從空中略過,卻是沒被任何人發現。
&才什麼東西?」
有在欽差行轅旁邊偷偷蹲守的人皺了下眉頭,有些迷茫的揉了揉已經開始犯困了的雙眼。
&更半夜的,能有什麼東西?你是犯神經了吧?」
旁邊的人更是不堪,腦袋早就低了下去,此時,猛的揉了下眼睛,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欽差行轅里怎麼可能有人出來?」
&可是朝廷的人,和咱們不一樣,真是的,讓咱們來這受罪。」
兩個人嘮嘮叨叨的,一時間,卻是在沒了想要睡覺的意思,而在不遠處,卻是有兩雙眼睛盯着他們。
&吧。」
曾毅拍了拍燕南飛的肩膀,微微張了張嘴,聲音極低,哪怕是極為安靜的深夜,也是聽不真切的。
燕南飛點頭,卻是背上曾毅,幾個縱身,就消失在了夜空當中。
&人,就是這了。」
最終,燕南飛的身影停在了城中一個偏僻的院子當中。
而曾毅則拍打了下身上的衣服,隔着窗戶,就能看到屋內人影搓動,都還沒有休息。
&見曾大人。」
曾毅推門而入,雖然屋內大多數的官員曾毅都不認識,且那些官員也不認識曾毅,可,之前,燕南飛卻是已經見過這些都指揮使們一面了。
那,能讓燕南飛在其後隨行的,肯定就是曾毅了,而且,屋內,還有一人是認識曾毅的,這人就是南京兵部尚書王守仁了。
&位請起。」
曾毅笑着,衝着一眾都指揮使抬了抬手,也不客氣,在主位上坐下了。
&次,請諸位前來,卻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諸位配合的。」
在椅子上坐下以後,曾毅就直接開口了,有些時候,根本不需要說那麼多的客氣話,很顯然,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請大人吩咐。」
幾個都指揮使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開口,至於王守仁,則不必提,他原本就是曾毅的嫡系,曾毅的話,自然是要用心的。
其實,原本,這幾個都指揮使接到了錦衣衛的傳書後,還是有些懷疑的,畢竟,若是曾毅傳書的話,直接讓欽差衛隊傳過去不就成了?
可,後來一想,卻是也明白了,這錦衣衛是曾毅的後花園,這事情,朝廷上誰不知道?
是以,這曾毅的傳書經錦衣衛傳送,也是能夠解釋的。
且,最為主要的,則是如今湖廣出的事情,大明朝的官場上可是人盡皆知的,尤其是緊挨着湖廣的這幾個行省,對湖廣的變動,更是極為關注的。
是以,若是此種情況下,湖廣又出了什麼事情,或者說,曾毅這位爺又想搞出什麼大動靜,也是極有可能的。
不過,既然曾毅傳說中言稱他們不必帶過多隨從,要隱秘行蹤,不的暴漏,那,他們自然是照做的。
可,到了這以後,卻發現,來的,不止他們自己一人,還有不少的同僚,而且,還都是各省的都指揮使。
且,他們這幾個都指揮使在加上王守仁這個南京的兵部尚書,可以說,恰恰是把湖廣給圍的水泄不通了。
是以,這幾個都指揮使見面以後,他們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到底是什麼重大的事情,竟然要他們這麼些個都指揮使全都要來?
&個本官先把幾句醜話說在前面。」
&個,本官要說的事情,出的本官口,入得諸位耳,在事情結束之前,不得外傳,本官也不管你們是否在朝中有什麼至交好友,同年同鄉,亦或者有哪位老師朝中握重權,本官亦不管你們的關係有多好,哪怕是至親,可,今個本官說的事情,若是在了結前,傳了出去,不要想着能瞞得住本官。」
&官也不管爾等傳出這消息是做什麼,哪怕是求人出謀劃策,也是不成的,一旦有泄露,爾等不僅要丟官罷職,本官定會請了聖旨,誅其九族。」
曾毅這發狠的話,卻是讓幾個都指揮使神情為之凝重,原本,他們雖然聽過曾毅的名聲,可,卻不怎麼在意曾毅的。
畢竟,他們是都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