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曾毅給算計了,這宋金寶是右都督楊笑的管家,這個,閔珪也是知道的,以前,他也是見過宋金寶的。
可,今個,宋金寶如此痛快認罪,指不定私下裏劉瑾那閹賊如何折騰他了,竟然讓其懼怕到了如此,竟然不顧楊笑了。
&的知罪,小的知罪。」
&人您說什麼罪名,小的都認了,小的也都替我家老爺認下了,只求諸位大人們別在折騰小人了,也只求諸位大人別在折騰我家老爺了。」
好嗎,這宋金寶開口,這才幾句話,就讓刑部尚書閔珪給氣的吹鬍子瞪眼了,這可是大轉變啊。
誰能想到,宋金寶這廝,後面竟然有這麼一句話在等着呢。
&賬東西,誰折騰你了?」
刑部尚書閔珪還沒開口,劉瑾已經尖着嗓門吼了出來,雙眼中更是憤恨無比:「你個混賬東西,可要小心些,你身上可曾有一絲的傷痕?雜家東廠雖然關押了你,可曾對你用過刑罰?」
這話,劉瑾是說的理直氣壯,不管他到底對宋金寶用刑沒,但是,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承認的。
而且,劉瑾也相信,東廠詔獄的那幫刑訊好手的能耐,就是真把宋金寶給折騰死了,身上也保准找不出一絲的傷痕。
&公,小人錯了,小的錯了,小的不該亂說,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啊。」
宋金寶跪在地上,不住的磕着響頭,說話間,幾十個響頭已經磕了下去,額頭已經是開始流血了。
&賬東西,混賬東西。」
劉瑾大怒,氣的牙根生疼,若是早知道這貨如此奸詐,怕是根本就不會讓他活着踏出東廠的詔獄。
&住他。」
刑部尚書閔珪皺眉,吩咐了一聲,讓下面的衙役攔住磕頭不止的宋金寶,然後,側身看向曾毅,拱了拱手,道:「曾大人,您看,此案還要繼續問下去嗎?」
曾毅眯了眯眼:「劉公公,可是曾對這宋管家用刑了?」
雖說用刑在審案當中是必不可少的,可,問題是,這個案子還沒開審,這個時候用刑,對曾毅而言,是不利的。
&絕對沒。」
劉瑾拍着胸脯保證:「老奴就是抓了他,根本沒用刑的。」
&了他的衣服,查看傷情。」
曾毅一手在桌子上點了一下,斜眼瞧着劉瑾,道:「若是有傷,暫且讓其養傷,事關朝廷一品大員,萬萬不可屈打成招,這事,本官回宮奏明陛下。」
&時候,公公怕是要有些不好做了。」
曾毅這話,雖然這麼說的,可,誰都聽的出來,這是在護着劉瑾,皇帝會因為這事處置劉瑾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人放心,老奴豈會私自用刑?」
劉瑾拍着胸脯保證,信誓坦坦,他豈會不知道曾毅這是別有用意,如此,其實是在暗示曾毅,大可放心,絕對不會查出一點傷痕的。
&若是沒有傷痕。」
曾毅嘴角咧起一絲笑意,不過,卻帶着一絲的冷意:「公堂之上,信口胡謅,意圖污衊奉旨辦案官員,罪不可贖,先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在行問案。」
曾毅這話出口,除卻下面跪着的宋金寶外,卻是沒人反對的,幾個大員都聽的出來,曾毅這就是在給宋金寶殺威棒,可,那又如何,誰讓曾毅藉口合情合理呢?
而且,恰恰,曾毅是主審,且,陪審的幾個大員,沒一個是反對派勢力的,這規模,估計是曾毅早就預料好的。
如此一來,這審案,可就容易的多了。
&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宋金寶大喊,這二十大板下去,他就是不死,半條命肯定也是沒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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