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曾毅上前幾步,把奏摺遞給了劉健,然後,就不在吭聲了。
此時,整個大殿內的焦點,全都集中在了劉健的身上,或者說是集中在了劉健手中的奏摺之上。
既然曾毅把奏摺遞給了劉健,而且,還說出了剛才那番話,那,就意味着,屠庸的罪名,完全都可以在這奏摺中看出來。
翻開奏摺,從頭到尾,劉健的表情都沒有變。
只是最後,合攏了奏摺,也沒有吭聲,臉色異常的平靜,然後,把奏摺遞給了身旁的其他幾位內閣閣員。
曾毅並沒有阻止劉健的動作,不過,卻是盯着後面那些想要往前湊,瞄幾眼奏摺內容的官員,在曾毅的眼神下,這些個官員卻是個個後退,不敢在往前了。
一直等到幾位內閣成員把奏摺看完,曾毅方才開口:「這奏摺,就此打住。」
說過這話之後,曾毅卻是把奏摺收了回來,意思很明顯了,這緣由,不準備讓旁人知道了。
&位閣老認為,屠庸該死否?」
曾毅盯着幾位內閣大學士,或者說,曾毅主要是盯着劉健:「元輔認為,對屠庸誅三族,可否?」
&
劉健沉吟,猶豫了一會,方才道:「就算屠庸罪該如此,此事,該經三司。」
這才是劉健此次上朝的最主要原因,不管屠庸是不是該死,這些,都不是最為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三司之法。
若是三司成了擺設,那,內閣,其實也等於成了擺設了。
&司。」
曾毅呵呵笑着,看着劉健,道:「元輔只需說,您認為,陛下對屠庸所定刑法,可曾過重?」
劉健沉吟,知道這事是僵持在這了,其實,看完奏摺,若非是這大殿之上,劉健都要氣的大罵了。
可是,劉健也知道,這事情一旦傳出去的後果,是能打擊錦衣衛,可是,對朝廷,也是一大害。
劉健並非是那種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全朝廷大局的,所以,這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劉健的嘴裏說出去的。
而其他幾位閣老的心思,顯然,和劉健是一樣的,這事,也不可能從他們嘴裏說出去。
可是,劉健也知道,雖然他希望此事經三司而行,但是,聖旨上所言,卻是沒有錯的。
若是讓劉健違心去說屠庸的罪責太重,他也說不出來。
&輔的意思,本官明白了。」
曾毅挑眉,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能自稱下官的,若不然,那就是若了氣勢。
&位閣老,若是哪位認為陛下的聖旨過激,那屠庸罪不至此,不妨說出來,咱們辨一辨。」
敢說聖旨或許過激,這話,也只有曾毅敢這麼大膽的直接說出來了。
只是,此時,滿朝文武,卻沒人去糾結曾毅話里的不敬了,全都是一個個的盯着幾位閣老,想要看看幾位閣老到底是什麼反應。
其實,他們都是希望幾位閣老開口的,若是開口,指不定,他們還能從其中聽出些什麼風聲來的。
&實,幾位閣老也知道,那屠庸之罪,罪不容赦。」
曾毅笑着,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有些無奈:「不過,此事,沒有經過三司,的確,是有些壞了規矩。」
&此案,不宜宣揚。」
&屠庸雖說被抓,可時辰未到,諸位閣老不妨想想,若是諸位閣老認為其不該斬,不妨說出來。」
&們,在議議也好。」
曾毅笑着,只是,他這話,可是有玄機的,在議,可,幾位內閣大學士卻是認同屠庸的罪名。
這個時候在議,那是議什麼?
罪名既然認同了,那肯定不是議這個,那,不就是認為陛下不該干涉此案,要內閣點頭,哪怕是經內閣之口麼?
這可是藐視皇王的罪名,這是陷阱啊。
&案,是老臣不知詳情。」
劉健今個也算是鬱悶,先是被正德的那些話給問到了,然後,就是現在了,又被曾毅給逼到這個地步。
今個,這登聞鼓,他算是白敲了。
可,劉健卻不惱曾毅,或者說雖然生氣,可,卻不會記恨曾毅。
曾毅如此,那是應該的,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