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讓劉瑾心中惱怒的。
而劉瑾說的這番話,其實,可以理解為是在威脅閔,如今的東廠詔獄和之前的錦衣衛詔獄可是一樣的,名聲都是極差。
唯獨不同的,則是東廠詔獄還沒關押過多少官員,畢竟,存在的時間還不長。
&公公既然開口了,到時候,本官自然不會藏拙。」
閔似乎沒聽出劉瑾話里的威脅似得,面上還帶着一絲的笑意:「只是,這事情,怕是段時間內不成了,東廠似乎是被兵部劉尚書給折騰的不成樣子了,詔獄裏的各種刑具也都毀了吧?」
&是可惜了啊。」
閔搖頭嘆氣:「刑具毀了可以重新鑄造,可是,懂得用刑的獄卒若是沒了,有些刑訊手段,怕是要沒了。」
閔這話,可是等於和劉瑾針鋒相對了,剛才,劉瑾說那話,其實是等於在威脅閔的,畢竟,他詔獄的酷刑可是當初錦衣衛的刑訊好手被東廠帶走了一些的。
這是威脅閔,別哪一天落在了他劉瑾的手中,到時候,肯定是要送他去東廠詔獄嘗試一番的。
可是,閔的這個回答,則更是精闢了,直接嘲諷東廠詔獄已經被毀,日後能否恢復還是未曾可知的。
這一點,卻是實實在在的揭了劉瑾的傷疤。
東廠何曾受過如此大的窩囊氣,可偏偏這次就受了,而且,還沒法報復,好不容易和守舊派聯合對着曾毅發難了,結果,現在,還要來服軟,這裏面的憋屈可想而知。
可偏偏,閔卻當着劉瑾的面在提起這事,那就是在打劉瑾的臉了。
閔之所以如此,並非完全是因為曾毅的原因,其中有一部分,還是因為面子原因。
他閔可是堂堂的六部尚書之一,朝廷大員,平日裏,那也是威嚴十足的,的確,如今朝廷百官都懼怕劉瑾。
可是,不管暗地裏如何,但是,明面上,卻都是對劉瑾叫罵不已的。
若是劉瑾背地裏說他什麼,那他聽了,就當做不知道也成,可是,如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劉瑾威脅他,這事情,用不了多久,肯定是要傳開的。
若是他閔服軟了,那,他閔日後該如何自處,那他閔在士林當中在朝廷當中的聲譽還要嗎?
所以,哪怕是出於此,閔也必須要凌厲反擊劉瑾,這是讀書人該有的骨氣,這一點,閔還是沒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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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看向閔的眼神已經帶着殺意了。
閔仍舊帶着一絲笑意,根本就不畏懼劉瑾的眼神,他可是刑部尚書,平日裏見過比劉瑾凶神惡煞無數倍的也成堆了。
劉瑾這幾句話,還是嚇不倒他的,更何況,有曾毅在背後肯定撐腰,他怕劉瑾什麼?
劉瑾進去宣旨,沒多大一會,就和曾毅一起走了出來,此時的曾毅,仍舊是一襲的青衫,只不過面色有些發白。
畢竟,哪怕是曾毅在天牢當中的牢房被收拾的如何乾淨,可是,天牢內部整體而言是陰森的,不見太陽的,這種情況下,曾毅的身體不見得能好到什麼程度。
&尚書,以後咱們可就不能時常嘮嗑了。」
曾毅站在天牢門前,衝着閔拱手,他這話自然是他在天牢的這幾天,閔幾乎每天都出現的。
&官還真是不願意和曾大人您嘮嗑,能不嘮嗑,這是最好的。」
閔笑着拱手,他說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再說,他寧願永遠不和曾毅在見一面,只要曾毅能出天牢就成。
&大人要留下來看一場戲嗎?」
曾毅笑眯眯的,聲音不大,剛好站在他左右的閔和劉瑾兩人能夠聽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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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和劉瑾兩人都楞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曾毅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一場好戲,只不過,咱們兩個都是看戲的,劉公公才是主角。」
曾毅這話一出,劉瑾的臉色立時就變了,他不信曾毅會無緣無故的說這話的:「曾大人有事不妨直說。」
不過,劉瑾也聰明,曾毅把聲音壓的極低,明顯是不想讓旁人聽到,所以,劉瑾的這話聲音也很低,而且,臉色表情也迅速恢復了正常。
&人不希望本官出來啊。」
曾毅嘆了口氣,看着劉瑾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