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劉瑾神經了,這和他曾毅有什麼干係,反正他的處境已經非常差了,和劉瑾耗下去,也沒什麼。
到最後,該是劉瑾最先耗不住的,因為,除非是砍了他曾毅,若不然他的情況不可能在差了,但是,這個可能,卻是很渺茫的。
&怎麼好。」
劉瑾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方才道:「自從大人您入獄以後,陛下就沒一天高興過,整天都是在想您的案子。」
&着老奴說,這事情啊,還是儘快了結的好。」
劉瑾這話雖然是實話,可是,此時,他這麼說出來,卻是也有想着讓曾毅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少追究一些,早些出獄的心情。
&面挺熱鬧的吧?」
曾毅再次詢問,他這就是跳躍性的思維,根本就讓劉瑾跟不上他的思路,一會扯東一會扯西的。
&挺熱鬧的。」
劉瑾點了點頭:「您入獄了,原本就在外面掀起了軒然大波,可這事還沒過去,首輔劉健就駕鶴西去了,您說,外面能不熱鬧嗎?」
&今,滿朝文武亂糟糟的,朝局不穩,還要您出去坐鎮方才能穩定朝局啊。」
現在,不管曾毅問什麼,劉瑾總是要把這事牽扯到曾毅出獄上面來,而且,總是說的大義凌然的。
只是,很可惜,劉瑾的這些話,對於那些死腦筋的文人來說有用,可是,對於曾毅來說,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別說是劉瑾的這些話了,就是朝廷的那些個大儒前來,講古比方,說的天花亂墜,曾毅既然認定的事情,也不會因此而動搖的。
&輔。」
曾毅嘆了口氣,手中的筷子卻是猛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原本還不錯的臉色瞬間變的難堪了起來。
把手指的筷子放在盤子上,曾毅臉色陰沉:「元輔之死,不能輕易就這麼過去了。」
曾毅這話,更是讓劉瑾心裏發涼,劉健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死的,他劉瑾知道,內閣的大學士們也知道。
劉健的死因,是怒急攻心,按理說,這和他劉瑾沒有什麼干係的。
可是,這只不過是沒有直接關係,若是間接關係的話,那,劉瑾可是自知他逃不過的。
其實,此時劉瑾的心裏也很是憋屈,若非是棋差一招,他何苦今個來找曾毅服軟認錯,原本,幾乎是可以確定了的局面,生生變成了如今的局面,這讓劉瑾何等的鬱悶。
只是,劉瑾也知道,勝負一瞬間,既然敗了,那就是敗了,在後悔也是無用,只能是想辦法彌補了。
&首輔之死,陛下震怒,已經讓錦衣衛嚴查了。」
劉瑾在一旁答話,雖然他不認為這事情曾毅會不知道,可是,既然曾毅開口了,他總不能在一旁不吭聲吧?
&有什麼結果了?」
曾毅眯着眼睛,聲音有些低沉:「錦衣衛的能力,本官是知曉的,若是錦衣衛出手,該不至於無功而返吧?」
劉瑾沉默,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劉瑾的臉上已然全是苦澀,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次,曾毅是絕對不會便宜了他的。
雖然不會要了他性命,可是,卻也絕對能讓他丟層皮的。
&大人認為,這事情會是何人所做?」
劉瑾嘆了口氣,閉起了雙眼,他這話中已然帶着不滿了,可是,不滿的同時,這話說出來,也就是認可了曾毅的要求,這等於是讓曾毅開口了,只要曾毅說出這事情該是如何,那,曾毅所說的,最終,肯定是會成真的。
&說,元輔怒急攻心而亡,是被都察院一個叫做王貴的御史參奏,結果,那王姓御史當晚卻又遇刺身亡。」
曾毅眼睛眯再了一起,斜眼看着在一旁盤腿坐着的劉瑾,道:「劉公公認為,這事情,正常嗎?」
&奴愚鈍,還請大人明示。」
劉瑾算是看出來了,今個,他既然低頭了,那也就別奢求那麼多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只要眼前的這關先過去再說。
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如今,劉瑾算是徹底的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所以,不管曾毅說什麼,他都準備先應下了再說,保住在皇帝跟前的信任,這才是最為重要的,其餘的,都可以犧牲。
&史參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