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繳往日貪墨,既往不咎,怕是很難。」
王守仁把自己的想法全都給曾毅說了一遍。
&不難,就看這事情怎麼處置。」
曾毅笑着,搖了搖頭,道:「其實,這一條,卻是不能讓你去做的。」
曾毅這話,卻是有些讓王守仁摸不着頭腦了,軍備革新的事情,曾毅都交給了王守仁去做,怎麼這一條,他王守仁卻不能管了?
&一條,不僅你不能去主持,就是全天下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不能主持。」
曾毅笑眯眯的道:「這一條,想要徹底的有效果,那,就必須保密,既然本官已經準備對他們既往不咎了,那,對這事情保密一些,不讓人知道也沒什麼。」
王守仁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的,可是,聽曾毅說到這,就有些明白曾毅的意思了,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讓錦衣衛出面?」
的確,若是所有的文武大臣都不方面出面攙和此事的話,那也就只能是錦衣衛出面了,就是都察院,都不行的。
因為錦衣衛的性質,原本,錦衣衛就是負責打探各種情報的,而且,滿朝文武大臣的情報,或多或少,在錦衣衛那邊,肯定都是有備案的。
可是,卻從不見有什麼有關的事情泄露出來,所以說,錦衣衛的保密性,毋庸置疑。
因為錦衣衛是對皇帝直接負責的,任何一個朝廷大臣都無法干涉的,也不敢和錦衣衛走的太近,若不然,是會被皇帝猜忌的。
唯獨本朝,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是曾毅的人。
但實際上,皇帝最為信任的,是曾毅,所以,這個如今已經革新過後的錦衣衛的左監察官其實就等於是皇帝任命的曾毅,只不過,曾毅又找了一個他的心腹罷了。
至於右監察官,怕是朝廷內的這一系列革新還沒有徹底完成之前,是不會輕易任命了,就算是有任命,那也肯定是曾毅的人,絕對不會讓旁人在擔任了。
畢竟,有些事情,當時或許保密,但是,時間長了,總是會傳出一些風聲的。
上一任的錦衣衛右監察官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才被誅三族的,其原因,也慢慢傳了出來,只不過,那案子早就定了,而且,如今守舊派也徹底的被打散了,也就沒人在想着以這件事來惹是生非了。
所以,究其種種,錦衣衛若是來辦這件事,只要隱蔽些,不讓人知情,那,也就沒什麼了。
雖然最終結果肯定瞞不住曾毅,但是,除此外,不會在有旁人知道的。
而且,曾毅的名譽一直以來,可都是不錯的,雖然有時候殺機重,不留情,但是,縱觀曾毅之前辦的案子,從來沒有出爾反爾過的,只要說是只懲首惡,那就是只懲首惡,絕對不會是什麼計策,抓住把柄之後在一窩端,從來沒有過的。
&一條的具體卻是不能告訴你的。」
曾毅對王守仁報以歉意一笑,方才繼續道:「這事情,既然本官說了不予追究,那,就不能對其產生任何的不利影響,若不然,怕是能迷途知返或者哪怕是懼怕國法而上繳以往貪墨軍餉的武官要大幅縮減的。」
王守仁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這事情,能夠緩解國庫因為軍備革新而產生的緊張,同時,也能減輕一些軍備革新的緊張氣氛。
若不然,軍備革新開始以後,查到這些個貪墨的官員,你是如何?是全都按照國法抓了還是不管?
若是全都抓了,這事情,當初,一個南京軍備就牽扯了那麼多的官員,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武官幾乎全都牽扯了。
更何苦是如今的整個大明朝的軍備革新了。
說句毫不客氣的話,王守仁絲毫不懷疑,如今的大明朝的軍備,已經腐爛到了骨子裏,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不腐爛的地方了。
一旦要是全都動了,到時候,雖然沒了守舊派上層的那些個官員聯合抵抗,可是,這麼多的低級武官也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的。
可,若是不理他們,那,也太過便宜他們了。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吐出他們貪墨的軍餉所得,然後,既往不咎,這樣一來,雖然他們還佔了些便宜,可,卻也算是給他們敲了一個警鐘,同時,若是這件事處置的好,那軍備革新有一半的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