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哪個兄弟不答應了?」
大檔頭仍舊是靠在他的那把椅子上,松松垮垮的,可,卻也沒人敢忽視他,尤其是如今,劉瑾離京,把東廠的大權全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督他老人家離京時候的吩咐,難不成,你們幾個都忘了,還是當做耳旁風了?」
大檔頭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這東廠當中,他們幾個檔頭掌權,可,下面的番子當中,甚至,指不定他們親信當中,就有劉瑾的眼線。
既然如此,那些不該幹的事情,還是不做的好,若不然,就成了上次那幾個檔頭的下場了。
對於如今自己的位置,大檔頭還是很滿意的,在東廠,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更是坐擁財寶無數。
如此一來,那些有風險的銀子,大檔頭也就不願意去撈了,他也是明白了,只要保住了他現在的這個位置,那,銀子就不會少的,源源不斷的來。
沒必要因為一時的貪圖,而斷送了這長久的好處,甚至,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尤其是這次劉瑾不在京城,卻把東廠大權全都交在了他的手中,對此,大檔頭卻是更加的從心中認定了他的看法。
如今,劉瑾已經開始把他當成親信培養了,而非是那種稍微犯些錯誤就一腳踢開的,既然如此,他為何不真正的去做劉瑾的親信?
只要成了劉瑾的親信,日後還能少得了榮華富貴不成?
只不過,這自然是不如那些朝廷大臣的好,可,他既然是這條路上的,那就沒有選擇別的路的權力。
&督臨行之前的吩咐,咱們幾個不敢忘,也不能忘。」
那東廠的三檔頭有些年輕氣盛,之前的事情,他雖然知道幾個檔頭都被砍了,可卻沒人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是,廠督他老人家,怕是也不知道五城兵馬司竟然會如此的欺人太甚了吧?就連順天府的衙役們,也敢對咱們指手畫腳的,這在廠督他老人家離京之前,可是從沒出現過的。」
三檔頭的這話,卻是讓大檔頭心裏好笑的,原本,按照規矩,順天府就不怕他們東廠的番子的,只不過,顧忌的是廠督劉瑾罷了。
如今,他們適應了,卻是突然接受不了這正常的規矩了。
說實在,這事情,大檔頭心裏也憋屈,可,他卻是聰明,東廠剛開始成立的時候,他就進了東廠,最初的時候,東廠的番子,可也是看過順天府的臉色的,而很不巧,大檔頭就是其中之一。
有過這經歷,所以,此時,對此,大檔頭卻是有些看淡的,能夠忍受的。
見大檔頭不吭聲,三檔頭卻是沒有停止,繼續道:「不給咱們兄弟面子,這沒什麼,可,他們這是在落廠督的面子,這可就不成了。」
這三檔頭倒也算是聰明,知道扯虎皮當大旗,扯着維護劉瑾面子的大旗,很多事情,就都能說了。
而且,哪怕是說錯了,旁人也奈何不了他,因為他是為了廠督着想。
原本,一直躺在那的大檔頭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屑,這手段,都是他玩過的手段了。
&督的面子,不是幾個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和順天府的衙役們就能落的,他們算什麼東西?在廠督眼裏,不過螻蟻一般的存在,也配落了廠督的面子?」
大檔頭這話,卻是說的極妙的,等於是一句話就堵死了三檔頭的想法,且,更是比三檔頭更高明的吹捧了劉瑾,這話,就算是傳到劉瑾耳朵里,也沒什麼,甚至,大檔頭還會因此得到誇獎。
他劉瑾是什麼身份,幾個兵丁衙役可不就是他眼中的螻蟻嗎?
&管你們心裏怎麼憋屈,這事,都給忍着。」
大檔頭一手扶着椅子扶手,慢慢的坐直了身子,盯着屋內坐着的幾位檔頭,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可,說出的話,卻是冰冷森寒。
&是哪個敢在外面胡亂惹事,招惹了麻煩,到時候,可別怪我這當大哥的不留情面了。」
劉瑾臨行的時候,把東廠的大權暫時交給了大檔頭,那,換言之,如今,東廠內二檔頭開始的幾位檔頭,大檔頭也是能夠處置的。
東廠內大檔頭、二檔頭等等,別看就是那一個序位之差,可,手中的權力,可是極大的。
哪個見了大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