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就被一刀刀砍成碎塊,旁邊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嘔吐,跑到外頭去了。而那有書生氣的傢伙,似乎並沒有害怕,相當變態的將那死者分了屍,最後還捧着那腦袋,仔細看了看,並抱着那顆血淋淋,睜着眼睛的腦袋,轉過身來,抬起頭對着電視機外的馮唐等人瞪了一眼,而後將那腦袋往地上一扔,走出了畫面。
這回馮唐他們看清了,這書生模樣的人還帶着眼睛,一看就是個讀過書的人。
再然後,那變態的讀書人,拎着幾個麻袋,回到那血腥的房間,將屍塊一塊塊丟進麻袋裏,完事之後,回頭招呼其他人,進來拎那些屍袋。估摸着那幫人也被這變態讀書人嚇着了,對他言聽計從,戰戰兢兢走過來,接過了藏屍袋,走出了畫面。最後離開的是那書生,畫面中除了滿地的血漬,就再也沒什麼了。畫面定格在那裏,一動不動,隔壁房間的門,依舊「咯吱」作響。
此刻馮唐等三人擠得緊緊的,縮在床上,背貼着牆面,一動都不敢動,渾身都是冷汗。
「這,應該就是這房裏那兇殺分屍案的場景了。」黃川強作鎮靜的說道。但是聲音顯然有些抖。
馮唐和李格正想回答些什麼,忽然聽見電視機里傳來指甲刮牆的聲音。這聲音極其尖利刺耳。
李格實在忍不住了,帶着哭腔的問,「這他媽又是什麼狀況啊?大黃狗?」
緊張的黃川也繃不住了,失控的大罵:「你問我,我他媽哪知道?去年第一天來的時候,也沒鬧這麼邪性,被我鎮了一年了,今天居然鬧騰起來,鬼他媽知道怎麼回事。說跟你們沒兩關係,老天都不信。」
話音還沒落下,馮唐突然大吼,「別吵了,你們看電視。」
兩人的目光朝電視望去,只見電視屏幕的下緣,分明從裏頭伸出五根血淋淋的手指,抓在電視屏幕的下沿,仿佛電視機裏頭是一個深淵,有人一隻手掛在哪裏,想要從裏頭爬出來。
「我靠,真的午夜凶鈴了。」李格心裏一哆嗦,嘴上就溜出這麼一句。
話音落下,另一隻手也出現了,指甲老長,滿是血污。
再然後就是散亂骯髒的沾滿血跡的頭髮,頭髮往上升,就出現了最恐怖的那張臉。慘白慘白的臉上沾滿了暗紅的血漬,一雙眼睛在血漬中睜的圓圓的,眼珠子也是慘白慘白,沒有黑色瞳孔,只有白色透明的眼球,而且白色眼球里佈滿了一道道血絲。咧着的嘴巴里,露出兩排污黑的仿佛被崩壞的牙齒。
這張臉,叫人看了又驚又怕,還覺得噁心。而且這臉,正是剛才電視裏那個被分屍的死人的臉。
它佈滿血絲的慘白的眼睛,瞪着馮唐他們三個,而後腦袋探出了電視機,雙手爭扎着往電視外頭爬了出來。
李格看見這動靜,人整個都嚇傻了,下意識的「哇」的一聲叫出來,語無倫次的對着黃川嚷,「川,狗,擋住它,別讓它往外爬,快,快去,跟他說說,叫它回去,別爬了。」一邊說着,李格一邊用他能「踢」死「牛頭馬面」的手,扯着黃川往前推,自己則一個勁地往黃川後頭縮。
黃川看這情況,也心裏發慌,「我怎麼談?老子也不懂鬼話不是。」
這時候到是原本顯得最害怕的馮唐,這回反倒顯得更加冷靜。許是這段日子已經被鬧的有些麻木了。馮唐沉聲提醒黃川,「你不是有道術法器麼?弄兩個來對付它啊。」
黃川慌亂之中,整個人都被本能的恐懼給弄懵了,忘了自己還有些小手段。馮唐一提醒,黃川這才想起來,「媽的,該他們怕我才對啊,怎麼老子怕起這些個鬼兒子去了。都是李格把我帶溝里了。」
一邊罵着,黃川一邊抄手從牆上摘下一柄木劍,指着那電視裏爬出來的東西,口裏卻對馮唐和李格嚷嚷,「你們兩自己從牆上抄傢伙,看着像是法器的都拿着,說不定就能防身。哎,你個鬼兒子,給老子縮回電視去,不然老子要你魂飛魄散信不信。」
他最後一句是說給那電視裏爬出來的惡鬼聽的。
那被分屍的惡鬼,似乎並不在意,慘白的眼珠子瞪着黃川,繼續往外爬動。
黃川急了,下床衝上去一劍就插在那半身爬出電視的惡鬼的背心窩上。
這劍,是把桃木劍。能辟邪,而且還帶着些道力。尋常這劍劈鬼怪,都能叫對方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