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北的聲音可以溫柔,可以深諳。
可以捉摸不透,也可以像這樣讓人驚恐卻又病態一般的被吸引着。
暗色光線的洗手間裏。
宋雪眠對視着男人的眼睛,從他一雙眉眼再到挺直的鼻樑,落到他菲/薄的雙唇上,是誰說,薄唇的男人很薄/情…踺…
纖細蔥白的五指就這麼按在他的胸口——
仔仔細細,安安靜靜的感受着他胸腔里的跳動。
地上倒映出男人和女人極為曖/昧的黑影……
掌心裏傳來的跳動是生氣,還是憤怒的,又或者只是看上去很生氣其實他並不在乎。
揣/摩間,宋雪眠笑了——
洗手台上略微亮一些的光線打在女孩兒精緻的臉上,勾勒出極有韻味的美意……
「不,是要回尊嚴的意思。」
宋雪眠五指收緊,抓得江湛北胸口有點痛。
男人眉心之間不露聲色的一怔,那是只是他自己才能感受的震撼。
他以為這個小女人會哭,會沮喪,會垂着頭逃避他的目光,然而她堂堂地對視着他的雙眼,不曾有着一秒的躲閃。
她的回答讓他意外。
「你對我說過,我是你的女朋友,不需要躲,不需要藏,要是生氣了就發泄出來,所以對象如果是你母親的話,我也可以這樣做吧?」
果然她的反常和母親有關。
母親這段日子以來和宋雪眠的親近,江湛北早已有警覺。
其實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可以想像,今天這個丫頭從母親那兒聽到了怎樣不堪入耳的詞彙。
江湛北默許地閉了下眼:「可以。」
「那麼我現在很不開心,很生氣,你想好了要怎麼哄我了麼?」
宋雪眠雙手攀上江湛北的脖子。
淘氣的笑意外地嫵/媚撩/人,透着女人嬌羞的味道,是她從未展現過在他眼前的美。
她嬌小的體格湊近着他,不介意讓他魁梧的身影再將她籠罩得更深……
江湛北整個身體都狂放的沸/騰起來,那串珍珠項鍊就這麼從兩人的身體中/間掉在了地上。
散了一地的圓珠,蹦蹦跳跳。
沒人在乎它滾向何處……
江湛北湊近又湊近,帶起宋雪眠的呼吸加快又加快。
他用手背摩挲過她茭白的臉頰:「你都還沒掉眼淚,我準備好的台詞都用不上,可要怎麼哄?」
男人笑得很壞,很魅。
宋雪眠唇角一勾,學着他骨子裏的邪惡勁兒:「我哪裏有那麼脆弱?只是總是最後一個才知道,很不是滋味。」
江湛北眼神變幻,暗色光線里,讓人更加難以探到它的深處。
宋雪眠是在說他有着很多故事,而他從來不讓她知道——
「你只要知道在我身邊的人是你就好……」
還是那麼霸道。
解釋從來不在他哄她的方法之中。
宋雪眠想要爭取,只是江湛北湊近她的耳邊,親吻了下她的耳垂,油然而生的體/溫,她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果然女人不該玩/火——
她推開他,「等下,靈感來了,我要記下來。」
宋雪眠試圖逃離洗手台,卻被男人一臂膀就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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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更加緊密地貼在洗手台上,只聽他在她耳邊魔魅地念:「那我快一點……」
「……」
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合,果然沒錯。
宋雪眠和江湛北從洗手間裏回來可是耗了不少時間,晚餐結了帳。
走在燈紅酒綠的鬧市街區。
喬安言挽着宋雪眠的胳臂,從頭到腳把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搖着頭直呼:「沒出息啊沒出息,混球就是被女人這麼放任出來的。」
宋雪眠笑。
喬安言雖然和自己是同齡,但還真像個孩子,任性但卻很率真,「如果哪天你也真心喜歡上誰,你就會明白為什么女人總是放任混球。」
宋雪眠故意將混球兩個字念得有些響亮,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英俊男人。
第110章 :用湛北的方式哄她……(第一更)